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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書,這卻不是好弄到的。這些人,多半是得潛藏到什麼地方,伺機再逃。

一天時日不到,京城方圓三百里內地方,所有的關驛都加強了盤查。連偏鄉僻壤,也早早掛出了尋查陌生男子的告示。

秦念聽得這般處置,心下稍許穩妥了點兒。

而殷殷亦在此刻上堂,道:“娘子,您要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秦念點了點頭,道:“待得午夜再說——可把朝露鎖好了。”

第 097 章 栽贓

府邸裡頭的柴房廚房等處;主母通常都不會親自前來的;秦念亦不例外——將軍府的柴房;她從嫁進來便不曾踏足進去過。

而深更半夜到這種地方來;更是從不曾有過的經歷。夜風微涼,一罈雞血還微微冒著熱氣,月亮起了毛邊兒;這實在是太適合嚇人了。

柴房外頭的鎖,便這麼無聲無息地滑落下去。一股子風捲挾著血腥味;衝入柴房之中。

而一名身形與那死去的車伕牛四極相似的僕役已然穿了血衣,直著腿;蹣跚著往柴房裡走了過去。

秦念遙遙看著;也覺得心下發毛——不知道那朝露看著,會是怎樣的感受?

果然,那僕役踏進柴房沒多久,一聲尖銳的慘叫便劃破了夜色,女子的尖叫如以斷鐵刮擦琉璃器,聲音極可怖。

是單純的害怕?還是……心虛?

秦念委實不願相信是後者,然而,若真是後者,倒也省了不少麻煩。她便這麼不安地等著,直到那僕役同樣蹣跚著從柴房裡出來。

原本便有人在柴房的門閂上綁了線繩,從外頭一拽,柴房的門便原樣關上了。這樣的情形,從裡頭看,大概便和鬧鬼沒什麼差異,然而那做“鬼”的僕役卻手腳輕快地走到秦念面前,道:“娘子,小的是按您囑咐說的……”

秦念分明能嗅到他身上血衣的陣陣腥味,不由微微蹙眉,方道:“她說了什麼?”

“小的說,我是為了護你才丟了性命,而她只是哭,道‘你若覺得冤枉,拿我的命去吧。只是,我也是為了活命才下手捅你啊。’”

“哦?”秦念打了個寒顫,道:“之後呢?”

“她說,若不殺她,她今後出去了,便常常為牛四燒紙。還說,她已然將兇犯形貌都告訴了娘子,一定能追查到兇犯的,這一樁卻是為了牛四冤死報仇。”僕役道:“小的便問,你難道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她答,卻說她也是被害了的,被毀了一輩子的,此時若能看著兇手死,自己便也願意死。求我寬她兩天,等著兇手被緝拿歸案了再來索命……”

秦念點了點頭,咬著了唇。一半兒是真的,一半兒是假的,這樣的謊言,偏生最難查證……車伕牛四死的時候,朝露並不如她自己所說是躲在車裡畏懼至極的。而且,她也捅了牛四幾刀……

之後呢?難道那些兇徒會因為朝露殺了車伕便放過她?還會當著並不曾昏倒的她的面談論那些猥褻后妃與秦唸的話語?

不可能。不可能。若是朝露捅了牛四,兇徒們早該知曉她絕非將軍夫人了……而面對牛四的“冤魂”,朝露又說自己已然將賊人的形貌都據實告訴了她,這話想來不是騙人吧?

這鼻子,莫不是隱瞞了一部分,編造了一部分,有心將這事兒往廣平王頭上栽?可背後的兇手,到底能是誰呢?

秦念想了許久,終於道:“看好這個婢子,不許她尋短見。明兒個早上,我再審她!”

她心裡又如何不悶。先是脈脈,又是朝露,她身邊的人,除了殷殷之外,來一個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