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年紀還是要回去送嫁的。對於王夫人來說,正經的她的孩子還操心不過來呢,還有她名下的,哪裡還管得像惜春這樣隔著好幾層的。
惜春的所作所為雖然讓人不滿,只是怎麼看都算不上什麼大事。就算有氣,過幾天氣也就消了,並不值得記掛在心的。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何況惜春也礙不著賈寶玉什麼,再說還有東府的面子呢。薛姨媽正想著和賈家攀親,縱然有所不滿也不會流露,她一個做長輩的要和惜春這麼個小輩計較也未免失了身份,不像話,還不如作大度撂開手去。惜春的年紀還不是很大,就當成小孩子耍脾氣好了,勉強也說得過去。
與之相比,探春的反應就激烈了點,因為其中涉及到了王夫人,關係到她的心結。看著一向大方的探春在這上鑽了牛角尖,鑽進了死衚衕出不來。對此林黛玉只能扼腕嘆息,也不好從中勸解,這種事情當事人如果不自己想通,走出來,其他人怎麼勸都沒用,徒費唇舌。
好在探春心胸豁達,糾結了一會兒也就丟開了手。能夠有這份心胸她所處的環境功勞不少,不然只怕氣也被氣死了。
參加完壽宴回到瀟湘館的林黛玉覺得很是疲累,紫鵑早已經體貼的放好了洗澡水,洗完澡換好衣服,坐在梳妝檯前,紫鵑拿著手巾幫她擦乾頭髮。林黛玉把玩著一隻胭脂盒,忽然想起什麼的說:“紫鵑,今後在賈府如果我出去沒有帶著你,你就呆在瀟湘館不要出去,免得出了事情連累到你。”
“嗯?”紫鵑的手一頓,不是很明白林黛玉話中的意思,鬆開了她的頭髮,垂下了拿著毛巾的手,想了想,謹慎地問:“姑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溼漉漉的頭髮散在身後,林黛玉站起來,將手中的胭脂盒扔到梳妝檯上,嘆了一口氣說:“沒有,我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若是將來沒事我不過白吩咐一聲,要是有事的話你也能擇了出來,你現在一家子都在我家,我自當盡力護你周全才是。”
聽出林黛玉話中蘊含的蕭索、悲觀和沉重,紫鵑陡然生出一種末日要降臨的感覺,心驚肉跳,戰慄的問:“姑娘可別嚇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讓姑娘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可是這府中有什麼大不妥嗎?”根據林黛玉的話推測著。
紫鵑也是個伶俐的,自小就在賈府服侍,老子娘也都為賈府效力多年,對於府上的一些骯髒事也瞭解一些,多年在賈府的威壓下,已經形成了思維定勢,他們覺得沒有什麼是賈府擺不平的,升斗小民怎麼可能鬥得過公侯豪門!多少年來每年來府上拜訪奴顏婢膝的官不知道有多少,威權赫赫,何況現在宮裡還有娘娘撐腰,威勢豈不更是上一層樓。這種情況下林黛玉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不是無的放矢,那麼可是了不得了,所以紫鵑很是恐慌。
林黛玉轉身看見紫鵑被嚇得臉色發白,沒想到自己因為想到賈府的未來而心情沉重連帶的說話的語氣都受到了影響從而嚇到了紫鵑,紫鵑還無法承擔這麼沉重的秘密。
釋然一笑,林黛玉伸手撫上紫鵑前面的髮辮,解釋著:“沒事,只是我現在不住在賈府,你又跟我一起離開,如今回來比不往日你是這府裡的人,所以才叮囑你,讓你小心一點而已。可能我的語氣重了一點,但那完全是擔心你,並沒有其它。”
對於未來的事情林黛玉不想告訴紫鵑,有些事情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其實作為一個“先知”並不是一件好事。就算告訴紫鵑有什麼用?先不說她相不相信的問題,自己又如何自圓其說講清楚自己怎麼會知道將來要發生的事情?再者她知道之後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跟著擔心憂慮,根本沒這個必要。
紫鵑仔細的察看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