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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紗絲帳外,兩名少女面一面搗藥,一面低聲說話。

“他的命可真夠大的啊,中了七色蜈蚣劇毒,竟也不死。”

“若不是蘭姑娘費了那樣大的力氣,才把他身上的毒液逼出體外,他還不定能活呢。”

“這到也是。”說話的少女忽然哧哧一笑,輕聲道,“他長得不錯呢,要死了還真可惜。”

“呸。”另一名少女含笑啐了一口,道,“也不害臊。”

凌禹貉暗暗心驚,當日他身中七色蜈蚣劇毒,在深谷之中讓大量毒蛇在他身上噬咬之後,毒性不在發作,此後數日更無異狀,他只道體內毒液已然去盡,不想今日身上毒性又再發作,險些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暗道,不知那蘭姑娘是誰,竟能把七色蜈蚣至陰至寒的劇毒化解了。

他微微側身,忽覺腕上隱隱作痛,禁不住輕輕哼了一聲,低頭看去,兩隻手腕上各有一道血紅的傷口,有淡紅色血珠不斷從傷口滲出來,顯然有人用利器割開血脈,連著血液把毒素逼出體外。

一名少女走到床邊,挽起紗帳,見他醒來,回頭對另一名少女道,“玲兒,快去向主人稟報,他醒了。”

另一名少笑嘻嘻的答應了聲,回門去了。

那少女回過頭來,向他瞧了一眼,臉上微微一紅,抿嘴一笑,嘴角邊一個小小酒渦若隱若現,道:“你醒了。”

凌禹貉但覺口乾舌燥,道:“我要喝水。”這一開口,這才發現,自己連嗓子竟也嘶啞了。

那少女一笑,道:“你等著。”拎起床頭的一隻陶瓷罐子,倒了碗漆黑的液體,扶起凌禹貉,送到他唇邊,藥臭撲鼻,笑道,“你把它喝了吧。”

凌禹貉皺了皺眉頭,側過頭去,道:“什麼東西,好臭啊。”

那少女輕輕一笑,道:“這可好東西呢,這可是十三味名貴藥材熬成的,每一味藥材都千金難買,蘭姑娘說了,你等你醒了就餵給你喝下。”

凌禹貉緊閉嘴唇,瞧著碗裡漆黑的液體,只是不喝,心道,叫花子這一生倒是什麼東西都不怕,就怕喝藥。

那少女搖了搖頭,笑道:“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怕喝喲。”

凌禹貉憑她怎麼說,側過了頭,只是不喝。

忽聽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道:“他醒了麼?”一名黑衣朦面的女子,帶著一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幽香之氣,飄然而進,她面上罩著一層暗色的輕紗,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來,眼波流轉,似一泓清澈明淨的秋水,竟然在她面上暗色的輕紗之上,映出一片炫目之色。

正喂凌禹貉吃藥的少女見她走進來,向後退開,斂衣彎腰,行了一禮,道:“蘭姑娘。”

黑衣女子微微點頭,一頭漆黑的頭髮散在肩頭,流水般輕輕顫動,髮間沾著幾片粉色的花瓣,想是一路穿花而來,她眼中透出微微笑意,道:“中了七色蜈蚣的劇毒竟然不死,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你還真是命大啊。”

凌禹貉身上疼痛,申吟一聲,道:“怎麼,我體內的毒素又發作了?”

黑衣女子輕輕一笑,漆黑的眼瞳中透出寶石般的光彩,在床頭坐下,伸手在他腕上輕輕一探,竟連手上也帶著黑色的手套,不露出一點肌膚,見他傷口流出絲絲鮮紅血漬,道:“我已經把你體內的劇毒都吸出來了,現在不過是失血過多,你內力不差,過幾日也就沒事了。”說著,黑衣女子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眼波流轉,眼中透出好奇來,“我替你吸毒之時,發現你體內除了七色蜈蚣劇毒之外,竟然還有一種奇特的劇毒,兩種劇毒相互牽制,相互糾纏,至使毒素一時不能發作,哎,不過你也真夠膽大的,能想得出這樣的法子,雖然一時半刻間能牽制住劇毒不發作,但時間久了,兩種劇毒合二為一,最後終究要不好的,要不是那天晚上,我極時發現了,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