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溼淋淋地翻進來,站在窗前,看著我,像看著一個救贖。
那人居然是靳鉞,此時應該在天策府抱著白翎雪睡覺的靳鉞。
“執禮……我就知道你還好好的……”他說完這句話,忽然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過去扶他起來,還是把他扔出去。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窗戶一響,居然又鑽進來一個黑漆漆的人,我哭笑不得,那人卻是唐臻大哥,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靳鉞,又看了看我,一臉的錯愕。
靳鉞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唐臻氣急敗壞地想把他扔出去,聞聲而來的君師兄阻止了他,把靳鉞拖到二樓安放在病房裡,然後對唐臻破口大罵,把他趕回去睡覺了事。
我這才知道唐臻原來每天都潛伏在我屋頂防備著,今天雨太大,他發覺閣樓漏水,剛回分堂拿了維修的東西回來,就看到靳鉞像個瘋子一樣踹開我的窗子翻進來。
而他才剛進來,就被聞聲而來的君師兄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冷笑,都不知道我的房間大半夜也能這麼熱鬧,說真的,如果明天這些事傳出去,我在這成都城也不用混了,想想看,大半夜好幾個身份不明的男子闖入女子閨房,雖然我嫁過人,卻也不能受這等侮辱。所以君師兄毒舌唐臻大哥,我無話可說,也不曾阻止。
至於靳鉞,他還沒醒,我甚至還有點怕他醒來,因為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他。
可是時候想想卻也很無稽,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面對的人是他才對吧。
次日雨過天晴,城鎮潔淨如新,連呼吸都輕盈了許多,靳鉞就在我對窗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悠悠醒來。
“執……執禮……”他乾裂的嗓音裡夾雜著一點痛苦。
我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從一旁拿起乾淨的布巾替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好像很痛苦,流了很多汗,但是他身體表面沒有傷口,不知是否是內腑受創。
“哪裡不舒服嗎。”我板著臉問道。
“執禮……”他好像只會說這兩個字。
我氣笑了,把布巾扔到一邊下樓去找師兄。然而師兄不在,只有師兄的嫡傳弟子暮澤在前堂坐鎮。
“病人的一切要求都要做到!”暮澤也板著臉,“師叔,去吧,不要摻雜私人感情在工作中。”
我咬牙切齒地回到了病房。
“執……禮……”靳鉞還在□□。
“你哪裡不舒服。”我又一次問道。
他的雙眼對準我,半張著嘴,也不回答,過了一會兒居然流出淚來。
我看著他這副恍若人之將死的鬼樣子,一時間竟說不出是好笑還是心疼。
再恨,也是我曾深愛過的人。
第十章
我把他扶起來,讓他靠著枕頭坐著,然後替他把脈。其實我是不會看脈的,只能簡單判斷一下病人的身體狀況,更多的東西是摸不出來的,畢竟自幼修習花間遊心法,我對離經易道懸壺濟世幾乎一竅不通,也毫無天分,如今只短短學習了數日,我能從診脈中得到的資訊實在有限,只能說靳鉞現在的狀態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他可能只是透支了體力導致虛弱,加上宿醉導致的頭疼,看起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實際上喝點醒酒湯再睡上一覺就差不多痊癒了。
想到這裡,我便起身去藥房找藥,也不顧靳鉞在我身後執禮執禮地叫喚。
趁著醒酒湯還在藥房煎著,我下樓去問暮澤師兄去了哪兒,暮澤告訴我說,師兄去找文迦大師了,但是不知道文迦大師住哪裡,所以大概很久才能回來。
我哦了一聲,有些尷尬地再次問道:“文迦大師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你們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可我連他的名字都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