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面對的,是鳳傾城。
風傾城其實並不在朝天宮內部,那樣大的地盤總會讓雷子注意到。穿過了莫愁路,前面就是朝天宮了,此朝天宮非彼朝天宮。我們要去的,是在古玩老街邊上的一家酒樓,這家酒樓典型的明朝建築,表面上是聚餐娛樂,事實上也是老太太的鋪子。
車開到門口時已經有一大堆人圍著,看到車後很快讓出了一條路。我打量了一下那些人,分成幾波,穿著一樣的筆挺西服。老太太是邀了多少人?這到時候我可應付不過來啊。有幾個眼尖的開始竊竊私語,然後馬上跑回車裡,我知道車裡坐著的就是那幾個大馬盤。
“七爺您可瞧好了,看那空調邊上蹲的是誰?”我仔細一看,有一個穿著黑色套頭衫的青年,他的服飾和這周圍格格不入,又那麼隱蔽,不提醒我還真看不出來——是個雷子,看來一會有我受的了。喆說不用擔心,那雷子是我請的。我血一下湧到頭上。
“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小娘子你著什麼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聽說過嗎?現在您可就是那蟬。”我明白過來,這小子太油光了。
這局棋,走哪一步都是我說了算的。
耀衝我打了個招呼,開啟車門,自己下去了,隨後耀給喆開了門,喆戴上一蝴蝶面具,顯得很是妖嬈,拿了把扇子遮住鼻子以下,對我說:“咱走著!”
鳳傾城
晚上戌時,鳳傾城門前。
很快就聽見耀在外邊喊“老太爺到——!”我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要演一出雙簧啊。車門開了,我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只要一隻腳邁出去,我就是掌櫃的。
周伯是大堂經理,他從裡堂跑出來,拿著一個金色的冊子,站在門口對內喊:“掌櫃的到!都給我好生準備著!”我一下車就冷眼掃視著周圍的人,人群一下子就亂了,嘴裡喊著“那就是老太爺!”“老太爺真的來了!”“龐老太太很厲害嘛,連老太爺也請到了……”看見他們真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更是得意,腳底下也是步履生風。
周伯上前扶過我,對“老太爺”行禮,然後領著眾人進到內堂。裡面的人早就聽見外邊的動靜,都停下手底的活兒,站起來對我們行注目禮。耀在一旁暗笑,對著眾人故意大聲道:“老爺,咱裡邊兒請。”周圍的人才互相交換下眼神,齊聲道:“老太爺、掌櫃的安好。”被眾人這麼眾星捧月地供著,心裡那是說不出的滋味兒。
周伯很有眼力勁的把我扶向樓梯,底下的人大氣也不敢出,走到樓梯拐角,我轉過身,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我打了個響指,很快鳶兒就飛來,撲騰兩下翅膀,穩穩地落在我肩上。底下一片譁然,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這真是老太太?她不是……”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捅了一下,我馬上看向那張臉,一看不要緊,我嚇了一跳,嘿!這不就是我鋪子裡的夥計嘛,怎麼這會兒子成了人家的走狗,待會有你好看的。
等到安靜下來,周伯清了清嗓子,對眾人說:“各位當家的,掌櫃的今天是有事說事,沒事也要拿出來晾涼,這陳年老賬再不算算就過去了,咱也要過去個明白不是,在座的各位都是明眼人,話裡多少各位自己掂量著。好生準備著掌櫃的有請。”
底下開始騷亂起來,我抓住這會兒功夫仔細打量了下人群,來的人倒是挺多,但都不是一家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馬盤。真正的大佬還在外邊的車裡,裡面要是打起來,他們也好用一個“金蟬脫殼”
有幾個熟悉的身影閃過,我仔細一看,在底下幾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蹲著幾個人抽菸,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被我們一行人吸引嗎?我又覺得他們看起來眼熟,仔細回想了一下,哦,原來如此,我說是誰呢,這不是剛剛“升遷”的幾位弟兄。(。pnxs。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