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覓得兄妹痕跡。
衛桀看來自己的妹妹天底下無人配得上,更何況那武夫?卻見她幸福模樣,是誰都不曾帶來的。
“他有什麼好?”
長得好啊,身材也好,有時候也挺會伺候人。
“也許你們瞧不上他,他卑鄙無恥,下流下作,但不可否認,他為報族仇,忍辱負重,這份堅韌幾人能有。。。他只是選了與我們不同的路。”
還有,他從不曾捨棄我。
“哎。”一嘆,這世上真是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兒都有。
衛泱胎動,沒能在外面長坐。
“真不知道要生個什麼樣的怪物,一個慕湛就夠,還得再生兩個。”
衛桀在青原郡只待了三天,沒能等到衛泱答覆。衛泱不便送他,二人在府裡作別,各一番傷感。
不知下次相見是何時,何地,何境況。
衛桀走到城門口,卻突然駕馬返回。
衛泱仍在衛府門口守著,見折回的身影,有剎那間喜悅。
“你必須跟我走。”
“我。。。我不想的。”
“阿爹病了。”
見衛泱心神不定,衛桀恨恨地用馬鞭抽打一旁的紅木柱子,新漆未乾,留兩道深刻凹痕。
“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說罷也不顧是個大肚婆,就往馬上拉,衛泱掙了半天,去咬他胳膊,兄妹二人在街上廝開啟來,引來圍觀,衛桀火氣一上來,吼道:“都看什麼看,快滾!”
衛泱脫離桎梏,瞪他道:“你能容我留封信,收拾一下行囊嗎?”
衛桀冷瞥她一眼,“別跟我耍心眼啊。好好的人就叫那畜生給帶歪了。”
“不許你這樣叫他。”
“偏叫!”
眼看要招惹城裡巡邏的玄鐵騎來,衛泱才收聲回府去收拾行囊。
寫兩封信,一封留給衛兗,一封寄往河西,又想自己同那畜生還生著氣,在給他的信上依舊畫一個大大的王八。
青原郡外候著以商隊做掩護的國公府護衛,衛桀指揮他們的樣子另衛泱看到了衛顯身影。
本是這世上至親,為何離散?
輾轉回到東陽城,五月末,最是炎熱時刻,今年運勢倒是不錯,至今未有洪澇也未有旱災發生,經外族人入侵,東陽城用近一年的時間修整完畢,只是人卻少了許多。
入城已到深夜,唯衛家的馬車在深夜能暢通無阻通行。
回到國公府,諸人皆已睡去,唯衛府門前一盞燈,衛泱屋前一盞燈。
衛桀有些哽咽,“大哥說,留著燈,你晚上能認得回來的路。”
在黑暗裡都看不清彼此的淚,衛桀叫來守夜的丫鬟,替衛泱收拾床鋪。
屋中一切,一如她匆匆離開那日。
竟也一年過去了。
這夜衛泱一夜難眠,堂皇無助,多想那人陪在身邊,得以片刻安寧。她方才明白原來夫妻,就是彼此的骨與肉,不是不可分割,而是難捨難分。
懊悔不該在他走時候再氣上一遭,又期待一睜眼他就在身旁。
與他的較量,她輸得一敗塗地。
撫上自己已顯現的肚子,呢喃,“說好要陪我的。”
第二日一早起身,第一個見的是慕嫣。上次分別匆匆,已經各有命運。
慕嫣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紅衣烈性的少女,長髮挽髻,眉間平和,有了為人婦,為人母的慈和。
她懷抱的小小嬰兒,大概就是自己的小侄子。
衛家長孫,多尊貴的身份啊,那小小白白的一團仍在睡著,似一尊白玉像一樣潔白又軟膩。
“多像阿哥。”
說不出哪像,但一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