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然衛顯一句“夠了”,威嚴十足,終令衛桀忍耐。
衛泱見戰火漸漸平息,才溫著性子對梁玉道:“衛泱也不知如今哪些東西對姐姐有益哪些無益,出宮前便囑咐了太醫院將最好的補品都送到國公府上。只是衛泱怕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後傷心,先斗膽瞞了她。”
那夏王生母淑妃死得早,夏王由皇后一手撫養長大,衛苒懷上的便是皇后長孫,若皇后得知此事,只怕不僅將衛桀送入慎刑司那麼簡單。
梁玉也無可奈何,若非得稟報皇后,又顯自己不識大體。
待梁玉走後,衛泱仍喘不了氣,只聽衛桀回憶今早的情形:“我今個兒去藏珍閣,結果碰見了慕湛那混蛋正在調戲衛苒,我好心相助,衛苒自己不長心摔了跟頭,反咬我一口。”
“慕湛也在場?”衛泱與衛顯同時反映道。
衛桀道:“那混球的話不能信的。”
衛泱秀眉微蹙,看向一臉沉思的衛顯:“阿哥,慕湛與你素有恩怨,若他能將今日情形如實告知,定能堵住二孃的嘴,還衛桀一個清白。”
衛顯緊握的手慢慢鬆了開,顯然心中已有了定數:“此事我不方便出面,衛泱,你帶上鄭永德去找慕湛,鄭永德是陛下身邊的人,慕湛不敢與你為難。”
衛泱只說了句“是”,心裡有了底。這三日便別想安生了,只求度過這段時日,能得幾日安穩。
回宮之時,芷心忿忿不平:“小姐,大公子這不是送你去虎口嗎?誰不知那慕湛就是個野人。。。”
“大哥有他的思量,此事叫我出面已是下策,但三哥決不能進慎刑司那種地方,陛下一直護著我們三兄妹,三哥若進了慎刑司,一來是打陛下的臉,二來旁人總會再提起母親說事,我不容這些俗世塵泥髒了母親的聲名。”
芷心因衛泱提起亡母,又想起了自己先前的這位主子。
她今年十六了,比衛泱還大個一兩歲,卻已在衛家十三年。
長公主謝爾行將她帶回時,她不過八歲大的年紀,不大懂事,但長公主慈悲的懷抱,卻始終難忘懷。
謝爾行救助許多孤兒,許多孩子因此獲得新生,芷心是其中之一。那年西南饑荒,芷心一家隨難民大流逃難到東陽城郊,芷心父母雙雙餓死在荒廢的古剎內,衛烆領命安置城郊難民,爾行更是救下所有孤兒,女郎為其尋找新家,男郎留在衛家,習武唸書,滿十四以後入伍或入仕,保家衛國。
長公主去的那年衛泱不過八歲,即使是以國禮下葬,滿城哀歌,在芷心眼裡都比不得小女孩衛泱的傷心。
在那以後衛泱不再與國公府往來,性子愈發冷僻,沒人說得上是好還是不好。
“芷心,吩咐車伕,去西城練兵場。”衛泱思慮後決定。
芷心不知她打算,確認一遍:“現在就去找慕湛?”
衛泱道:“我等不及了,這事不能拖,得趁著宮裡知道以前證明三哥清白。”
馬車伕得了令,一刻也不敢耽擱。
還未靠近軍營,就聽到兵器碰撞的聲音,衛泱吩咐車伕拿著自己的令牌去通報,過了小半會兒,來迎她的竟是小半隻隊伍,衛泱認出帶頭的人是衛兗的副將,雖一早就做好和慕湛的人周旋的準備,卻還是暗自鬆了口氣。
司徒青領著一眾士兵向她行過禮,領她進軍營,路上衛泱問道:“司徒大哥,侯爺現在可是在練兵?”
司徒青道:“卻是如此,恐怕公主還得等上一陣子了。”
衛泱嘴角細微地抽了抽:“。。。無妨。”
好在給她的是上座,一進屋便有人端茶倒水,等屋裡下人都空了,芷心才破口罵道:“這個野人還真拿自己當個東西了,他不三拜九叩來迎接小姐,反倒敢讓小姐等他,不就仗著他一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