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了侯爺嗎?小姐,等這事兒過了以後,你可得去陛下那兒告上一狀,閣了他的爵位!”
倒非芷心火大,自打她們坐在這屋裡後,連續一個時辰都有人來進出,禮數雖是周到,可遲遲不見慕湛人影。
衛泱喝口茶,潤了潤乾渴的喉:“反正今天是做好準備要求人的,多等少等也沒什麼區別。”
真別說,這軍營的茶水晦澀,喝了更燒嗓子。
餿水一般。
衛泱面上淡定,心裡卻是焦急,眼看日薄西山,有人為她們送來膳食,衛泱輕瞥了眼軍營的飯菜,對送飯的小兵道:“端下去,本宮已經叫身邊人去城裡的酒樓買膳了。”
待車伕送來含香樓的飯菜,慕湛仍未出現。衛泱只吃了兩口,見天色已黑,怒意也積攢到一定程度,突然起身,問一旁伺候著的小兵:“慕湛在何處?”
小兵得了頭子的令在這裡守好這位宮中最得寵的公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沉默以待。
那玉鈴鐺一般清悅的聲音突然提高,凌厲了起來:“本宮問你,慕湛那狗奴才在何處?”
他這小小侍衛怎麼會知?主子發怒時,做好忠犬便是了。。。
於是立馬下跪:“公主饒命!奴才不知!”
衛泱到底是看也不看腳下跪著的人,徑自出了屋去找,芷心教訓完這小兵,邁著疾步跟了出去。
練兵場上燈火輝煌,卻不似是在練兵,還未走近,已有鮮美的烤羊滋味傳來。
芷心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嚥了下口水,可憐她從出宮到現在,還未吃頓正經的飯菜。只是此時她顯然比衛泱更激動:“這賊子!竟然在這擺宴消遣!”
可不是好熱鬧的一場宴席?美酒烤肉,美女善音。
慕湛所率領的子弟兵大多都玩樂慣了,脫下戰甲,仍是紈絝子弟。好不容易以子弟兵的名義聚在一起,怎能無歡暢?
那貌美舞姬水蛇一般的腰肢帶動著豐潤的臀部扭動,抬腿跳躍,露出裙下□□光潔雙腿。
芷心正說著:“小姐千萬別讓這坊間豔貨髒了您的眼。。。”,回頭一看,人已不在。
衛泱自幼被宮中人寵著,不論是皇上妃嬪,還是宮裡的宮人,卻沒有一個不慣著她的。
儘管如此,她面上仍裝矜持典雅。只是慕湛一再挑戰她的威儀,若再忍讓,只會讓他得寸進尺。
底下坐的既然都是子弟兵,多半都曾在宮宴中見過她,甚至曾與她一同念過書。
她突然出現在慕湛身側,底下這幫混小子起先都愣了,她睥睨一眼,懶得多看:“都不認得本宮麼?”
說罷,跪倒一片。
她低頭,與坐在椅上的男人對視,他即便不怒目依然目露兇光,滿臉淫邪顏色,換做平時,衛泱才不會多看他一眼。
“北陵侯見了本宮為何不跪?”
☆、戲弄
那眉目深邃的男人臉上掛著輕蔑的笑意,不緊不慢,向當朝最尊貴的嘉炎公主行禮。
“公主萬福金安。”
衛泱目光落在場子中央舞臺上嚇得瑟瑟發抖的舞女身上,以只有她與慕湛聽得見的聲道:“換做平日本宮巴不得侯爺多跪一陣子,只是今日有求於侯爺,不願浪費時間。”
說罷,聲音不大不小說了句平身。
底下的人本來酒意正痛快,被衛泱攪了局,各個正襟危坐。
衛泱方才就看到了坐在右手方向第二桌上的舒嚴,只是此刻實在不是敘舊機會,也沒多將目光留在他的身上。
“慕湛。”她道,“本宮前來目的侯爺清楚,本想再等侯爺一陣子,只是天色已晚,怕誤了時辰回宮,這才主動來叨擾侯爺。”
那人身量修長而身形有勁,站立時,襯得衛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