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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覺到如此無助,她似是一粒塵埃,沒人聽得進她的話,甚至沒人感覺得到她的存在,連她自己都感受不到。

慕湛一遍遍告知自己這小女子心狠,但她這麼可憐,叫他於心不忍。

罷了罷了。

他道:“挖到見底為止!”說罷上前,將衛泱一把扛起,道:“老子答應不見你,現在是你來撩撥老子,怨不得別人!”

將她扔到馬背上,一路狂奔回鎮子的府邸上,又扛進屋裡,全然不顧她的掙扎,衛泱腰在他脖子上,血滲了出來仍不鬆口。

他連門都未鎖,反正她是看不見的,一個小瞎子,有什麼好在意。

衛泱想到剛剛嫁去時,每天每夜都被他蒙著眼,翻來弄去,百般折辱,那時的屈辱感再現心頭,此時給她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捅向他。

他原本就是一隻未經馴化的獸,任何語言都聽不進去。

“你就慶幸老子是人不是鬼,是鬼的話早讓你償命了,也不知人鬼交合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衛泱不是不知道他無恥,此刻她也顧不得矜持,指甲摳向他的脖子,劃下血痕,罵著他不要臉,仍覺得不痛快。

“張開腿!別逼我綁你。”

終究是弱女子,生死其實早交在他手上。

☆、遠去

慕湛以唇舌辱之,衛泱若巨浪中一葉孤舟,任翻任漂泊,命不能自主。

罷了那人卻無進一步行動,反倒將她抱在了懷裡,良久悶哼了一聲才說:“爺說了要你生不如死的,可一見你,就忍不住對你好。”

衛泱冷哼了聲:“偏偏你的好是我唯獨不需要的。”

這才知他在她面前低一等,從不因懸殊的低位。只因他愛她,一顆心,交付給她任她踩弄。

“爺什麼時候伺候過女人了你還使臉色?真想剖開你的心看一看,到底是石頭做的還是鐵鑄的。”

衛泱將臉埋在枕頭裡,慕湛粗臂攬住她的腰,將她貼近自己。衛泱恨到:“你要死就趕快去死。”

掐著她的腰的手突然收力,衛泱更覺無助,她惱恨自己何必心軟,就該讓他被炸死被燒死,他活著,於她何嘗不是一種殘酷?

“你真好狠的心,當初那個孩子。。。你是不是也急於處他於死地?”

提起那個孩子,他的聲音下意識變得狠戾起來。

無人再衛泱面前再提那個孩子的事,連她自己都險些要忘了,那是她最無能為力的時刻,若能重來,要她自己用生命去換那個孩子她也是願意的。

舊瘡疤被無情撕開,是蝕心的疼痛啊。

“是,但凡與你相關的,我半點都不想要!”

她似個蠻橫的孩子發狠,一遍一遍傷的卻是自己的心。

慕湛突然掐上她的脖子,又回到那日悽何宮最後的訣別,雙雙含恨,原來不是天註定的一段好姻緣,而是孽是債。

“你再說一遍!”

他發了狠,那本該,本該是一個生命,是屬於他的生命。

“是我不要那個孩子的。。。是我不要他的!”

衛泱的狠心讓慕湛戰慄,真應該一把掐死她的,可他卻屢次留情。罷了罷了,一個小瞎子,也是受盡了懲罰,何必再由他去計較?

世上欺他害他的人太多,他發誓要他們一一付出代價,如今不過放過她一個,不算是例外。

就讓她走罷。

力道漸松,衛泱趁勢滾到一旁,抱起枕頭當做武器,避免他的靠近。

可她明明瞎了,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令他心頭實在來氣,伸手去扯她的辮子,衛泱便用枕頭去打他的頭,最後不知誰先認輸,總之慕湛走時,眼角都帶傷,反倒是衛泱,除了亂了頭髮,渾身不見半點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