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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味覺損壞的事,這些年每每偽裝都無破綻,此次也不例外。

用過午膳,衛泱換了素裝,由溫之謙的親信亦是公主舊部護送去西山長公主的墓。

西山半坡紅楓似血,著實壯麗,尤其每當夕陽的時候,整個山頭連著天,都是一片血色,似人間絕境。

衛泱母親的墓碑在山腰上,受著青原郡最年歲最久的老樹庇佑。山背面是一間尼姑廟,叫做靜意庵,與長公主謝爾行亦淵源匪淺。女性佛法本是舉步維艱,昭帝即位後,封謝爾行為護國長公主,謝爾行做護國長公主頒佈的第一道令便是大興佛法,維護佛門女弟子。

而靜意庵,則常年守護著這一方。

東陽城有一座公主墓,墓室規模宏大,堪比一座地下皇宮。每年清明都有無數臣民祭拜,亦有將長公主當做活菩薩的百姓去求庇佑。

而這埋著長公主骨灰的一方地,是衛泱母親的墳。

母親擁有這世上最柔軟的懷抱,她的靈魂不滅,記憶不老。

衛泱習慣命侍衛在五里之外候著,不願被人打攪自己與孃親的時光。原以為能讓母親看一看自己長大後的堅強模樣,但雙膝未跪臥,眼淚已經洶湧。

“阿孃。。。”

她跪在墓前哭著,不會有人知道她在哭些什麼,委屈心酸通通不是,她只想讓阿孃看看她長大後的樣子。

她長高了,瘦了,像阿孃,也像兩個哥哥。

她堅韌了,聰明瞭,亦懂得退讓,懂得大局。

可是誰人會讚賞這樣的她。

在謝爾行的墓前哭腫了雙眼,回程的路上也沒緩過來,侍衛面面相覷,怕的不是衛泱哭紅的雙眼,而是她周身的冷漠。

她像是一座冰雕,沒有表情沒有悲喜,不論到哪裡去都會降低周圍的溫度,誰都不敢接近,不會有人懂得,她只是一個沒孃的孩子。

到了郡府天已日暮,衛泱從轎子裡下來,神情依舊是漠然的,遙望了眼西天落下帷幕的壯烈夕陽,也無可留戀。

她一隻腳才踏進院落的門,身後傳來芷心興高采烈的聲音:“小姐,你看誰來了!”

☆、情竇

衛泱想不出這青原郡自己還認識多少人,也沒心情想,無謂地回頭。

毫無防備的相見,往往伴著如蜜驚喜。

衛泱愣愣地望著芷心身旁的清峻公子,揉揉眼,確認自己沒看錯,仍是愣愣地站著。

直到衛兗走上前來,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笑問道:“看傻了?”,她尤未回神,還半傻得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衛兗道:“不來這裡難道等你瘦成竹竿精?”

因離了皇城,他放開調笑,衛泱一個不妨給他佔去上風,但久久仍未從在這裡見到他的震驚裡緩過來,整個人仍是懵的,又是紅著眼圈,像只被嚇壞的兔子。

芷心偷笑著,這樣真實的衛泱在別處看不到呢。

她一人千面能對抗朝中瑣事、後宮風雲,面對二哥卻是個痴痴少女的模樣,什麼都聽他都從他。

“你倒也是,大姑娘了總令人不省心,這次是我疏忽,應當親自送你的,如今我來了,希望能及時補救。”

他不提她路上遇到什麼還好,這一提起,委屈便上來了。

她受了一身的傷,還被那個雜種混球侮辱了,讓那人死了都是便宜他。衛兗不知為何好好的一個人又哭了起來,而且是嚎啕大哭,毫不顧及身份地趴在他肩上痛哭。

他迅速遣散了周圍圍觀著的僕人侍衛,又叫芷心去熬碗薑湯給她驅寒。

一切安排地有條不紊,其實他也不過剛剛到青原郡,還沒來得及洗去自己身上風塵,就來顧著她。

衛泱看起來傲氣又穩重,實則貪玩任性,但凡離了皇宮,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