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拉著她就往外走,“不行,你也得趕緊包紮,不然傷口會感染。”
池笑笑卻不言,也不動,僵在原地,恨恨地瞪著地面。
“我沒有。”她突然開口,強忍住手心的劇痛,“是她拽著我,我摔倒,她才跟著倒下的。”
池瑾瑜一怔,氣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她抬頭,溼紅的眼裡竟是倔強:“我就是沒有。”
池瑾瑜只愣了一秒鐘,隨即不顧她的驚呼,將她打橫抱起!“跟你廢話真是愚蠢,再敢亂動我就把你從窗戶扔下去!”
他惡狠狠地威脅道,快步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苗亜兒僵在原地,淚突然湧了出來,大滴大滴往下落。
“亜兒……”苗母緩下了情緒,出聲喚道。
苗亜兒深吸了一口氣,抹抹淚,強顏歡笑道:“媽。我沒事,您好些沒有?”
苗母看了看她,又瞄了瞄池瑾瑜和池笑笑,突然惡聲罵道:“他們兩個真令人噁心,滾了最好!”
苗亜兒望望精神敏感的母親,又想起池瑾瑜抱了池笑笑,頭也不回地離開,胸口猛然一陣鈍痛。她不受控制地抽泣起來。
而另一邊,在池瑾瑜的威逼利誘之下,池笑笑氣呼呼地任由醫生給她上藥包紮,她看著天花板,或者盯著醫生,就是不肯正眼瞧他。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久久,忽然伸手,懸在她的頭頂,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輕輕撫上她柔順的髮絲。察覺到她的顫抖,心中一痛,輕道:“我信你。”
她咬牙:“我不信你!”
他不發一語地托起她包紮好的手,慘白的紗布上浸出淡黃色的藥,散發出刺鼻的味道。這是一雙很柔軟,此刻卻傷痕累累的手。她要抽出去,他手滑到她手腕處,捉緊了不放。她乾脆不顧疼痛要掙開,他也不顧一旁滿臉狐疑的醫生,伸手攔住她,將她狠狠塞進自己懷裡!
她繼續掙扎,凳子“嘎嘎”響著,忍不住低吼道:“放開!”
“不要。”他耍賴一樣,“除非你肯冷靜跟我談。”
她頓停了動作,卻也沉默起來。他的懷抱很厚實,令她感到呼吸不暢,憋得雙頰火辣辣的。他的力道也很大,知道自己爭不過他,乾脆放棄了掙扎。
“這幾天,為什麼迴避我?”他率先打破沉默,“在生什麼氣?”
她的鼻腔泛酸,想起那晚的電話,不禁湧上一股氣焰:“你管我!不去陪受傷的丈母孃,在這裡做什麼?”
他頓了頓:“啊,原來是吃醋。”
“我才沒有!”她努力仰頭,卻只能看清他光潔的下巴,“你捆著我幹什麼?怕我刺激到她們?”
他的胸膛起伏得有些厲害,她甚至能聽清他沉穩的心跳聲!
突然,他鬆開她,定定地望著她,眼裡是她讀不懂的情緒:“好,我們現在就去跟亜兒說清楚,然後再談,行了吧?”
說完,他拉著目瞪口呆的她往317小跑而去。
40
天氣說變就變,方才還晴朗無雲,眨眼間便烏雲密佈。才一會兒的時間,明暢的317病房只能靠白熾燈補光。
對去而復返的他們,苗亜兒及苗母皆訝異不已。池瑾瑜將微喘池笑笑往瞠目結舌的苗亜兒跟前一扔,笑道:“你可以盡情的興師問罪,不過前提是聽她說清楚事情的始末再做定奪,OK?”
池笑笑扭頭瞪了他一眼,就曉得他不安好心!
“你想說什麼?”苗亜兒起身,護在苗母跟前,好像盯著一直野獸般盯著她。
池笑笑抽了抽嘴角,舉手做無辜狀:“你不要聽他發神經,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清者自清。再見。”她說完拔腿就要溜,卻被池瑾瑜反手揪住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