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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虎面相太兇,尤其是那麼長一條疤,看著嚇人。虎哥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想到那一晚,那個人就迷戀一般一遍一遍親吻著這道疤。

自從虎哥回來以後,六姐就覺得自己這日子就跟泡到蜜罐子裡一樣,可是再甜蜜的時光也止不住時間的腳步,有時候六姐開心著開心著,冷不防看到腳下的野草正冒出青色,整個人又開始彷徨起來。

因為工期有所延誤,所以一處的民工們上班後,正月還沒過,就開始加班加點的幹活了。陽曆4月中旬開始,一處漸漸有民工陸續一批一批離開,虎哥有想過自己先留一段日子的,可是額外的盤纏路費不說,關鍵是過年回去的時候,母親足足病了十來天;一邊是等著自己盡孝的老母親,一邊是一份沒有未來的愛情;有一回看著拿著織了一半毛衣在他身上比劃的六姐,虎哥心中的天平滑向了眼前虛無飄渺的愛情,於是他開口說,

“要不……我晚幾天走”

六姐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其實這樣的問題他早就考慮過了,他想過自己求求虎哥多留些日子,可是打心底裡知道,多留一天兩天又有什麼用?這個人終究會走的,男人已經34了,回去以後就該結婚生子,這幾個月像是做過的夢一樣,一個美好的過分的夢;六姐想到年前那一晚,他對虎哥說,自己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的都可以為虎哥做;可是如今想來,那時是衝動說大話了,他最關鍵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待在這個男人身邊伺候他一輩子,說其他的又有什麼用?從20歲走出家門,8年了,自己的親媽見了他還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息,而自己的親爹不是罵罵咧咧,就是悔恨當年沒把他弄死,如今老天爺讓他遇到了這麼一個男人,他怎麼敢自私的讓對方無顏面見家親父母。雖然聽到虎哥親口說出這樣的提議六姐是心動的,可是最後他還是壓抑下那份衝動,抬頭親了親這個男人的唇角,道,

“別犯傻,晚走不要錢啊?”

“錢還可以再掙”

“那先攢著吧,攢著你明年或後年有空了,還能多來看我一回”

毛衣織成那天,一處的民工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虎哥走前一天,六姐還和平日裡一樣,只是提了個要求,

“哥,今兒晚上住下來吧”

自從兩人有了這份關係後,虎哥還從來沒有留過夜。

於是這天下午,虎哥收拾好次日要帶走的鋪蓋行禮,便往六姐家走,推開院門進去,回身將院門拴好,再一轉身時,就見六姐一手撩著門簾,一手扶著門框,著一身湖藍色的旗袍,靜靜的望著他笑,這樣的情形一如他被困在井底時見到的一樣,一時讓他分不清是夢是幻;六姐的頭髮梳的比平時還要不苟,嘴唇是耀眼的玫紅,耳朵上左右各一顆吊珠耳墜,在夕陽下隨著六姐的脖側一晃一閃;兩人就這麼默默的注視了很久,六姐才開口道,

“好看嗎?”

酒和菜早就準備好了,兩個人都吃的很慢,連酒也喝的很慢,他們沒有聊現在的離別,而是聊以往的相處以及未來的相見;酒足飯飽之後,六姐靜靜的在一邊收拾,而虎哥就坐在凳子上一邊看著六姐,一邊喝著剛沏好的茶水。太陽落山的時候,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六姐家的桌子上擺著兩支蠟燭,可是誰都沒有去點。藉著落日的餘輝,六姐站到虎哥面前,微笑著看著他問,

“哥,我好看嗎?”

“好看!”

“像女人嗎?”

“嗯~像!”

“哥……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將來……”

六姐的話沒有往下接,突然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哥,你還沒真正的看過我吧?”

“嗯?”

就在虎哥疑惑的時候,站在面前的六姐開始一顆一顆剝開旗袍上的扣子,他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