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韋伯抱著胳膊坐在客廳裡,“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他這樣問道,看來這小傢伙對我多少還是有點戒心的,姑且誇讚一下,“出去買宵夜啊,你和rider出去追查caster,大晚上回來一定會餓的吧?”
“誒……誒?”他愣了一下,“啊,真是謝謝了。”韋伯接過我遞給他的牛扒飯。
“哦哦!聞上去真是好香啊。”亞歷山大大帝和埃爾伯跑過來拿走了另外兩份。
等到他們都睡了的時候,我一個坐在一邊在紙條上演示,比劃著海魔之戰的所有部署,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或者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聽見我的夢裡傳來這樣的聲音。
“同伴。”那個自帶著多重重音效果的聲音這樣說道。“並不會有什麼錯誤的,你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正是屬於同伴的——芬芳的甜味。”
我挑起一邊的眉毛。
我是在神經病院住過一段時間,但是我已經治癒出院了,而這明顯是誰家醫院大門沒關好把沒治好的給放出來了吧。
☆、第57章 B級支線
粘稠的黑色物體圍繞在我的身側;不停的逡巡著,試探著;要說的話;就像是黑色的沼澤泥有了生命一樣;化作一個圓圈,已經蔓延到了我的四周卻止步不前,如同嘆息一般的呼喚、質問、嘲笑:“為何嘆息;為何痛苦,為何算計,為何傷害,為何殺戮,為何絕望——來自此世的同伴喲……”
……這個果然還是重症病房的。我默默地摸著下巴;這裡應該是精神空間吧;雖然說上去有點驚悚但是我想連真人遊戲這種不靠譜的事情都能發生,那麼和什麼東西在精神空間裡面對話也不是不可能發生吧——這難道就是王羽那傢伙說的什麼機緣?雖然是在這個世界裡,但是就像是埃爾伯劇透給我的內容一樣,我想我大概能夠猜出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嗯,這坨長得像黑泥,聞上去像黑泥,看上去還是像黑泥的東西有個非常貼切而且槽點滿滿反而無處下口,明明異常的普通卻用除了裝X效果,實在是找不到比這個詞語更加貼切的形容詞的名字——“黑泥”——或者說外號?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給我的感覺是什麼呢?對,史萊姆,鼻涕蟲,大溼球,龍珠……等等等等……嗯……扯遠了。
我向前一步,那些如同沸騰的液體一樣跳躍著,逡巡著的黑色半固體就向後退一步,試探著向前又猛地往後退回去——既然如此……我伸出手,將手浸在了那些半固體裡面,然後手指猛地一緊,一股巨大的拉力從那黏稠的半固體中傳來將我整個人都拖拽了進去。
彷彿是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放映場一樣,從身邊走過的,所有屬於我和不屬於我的記憶,一些悲傷的東西,罪惡的東西,也許普通人看著都會覺得崩潰的東西,我只是看著它們像是走馬燈一樣從我身邊播放過去。
低下頭看見自己的手上纏繞著黑色的東西,我嘆了一口氣,“什麼玩意啊。”雖然看上去很好用的樣子,但是好惡心,一點都不符合我的美感,所以我不打算要它。“給我看這個想證明什麼?”
“對一切殘酷,一切惡,一切痛苦無動於衷的你……”
“那又如何?”
“同伴啊……”那聲音繼續鍥而不捨的騷擾我。
“我是在精神病院裡面住過沒有錯,但是我已經治好了,所以別再把我當你同伴了謝謝。”我覺得我這句話說的很切中要點啊,沒錯嘛,已經給了出院證明,我現在的精神狀況也算好,至少在被拖來參加什麼真人遊戲的時候我才剛剛複查完畢來著。
“不……完全沒治好……”那聲音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語調說道。
“你剛剛說什麼混蛋!有種你再說一遍!”擼袖子,一坨屎一樣的玩意居然敢吐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