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淡定的無視了炸毛的我,繼續唧唧歪歪說些什麼揹負啦,需要啦之類的東西,居然還想和我玩什麼二選一遊戲,“搞毛線搞毛線,不知道晚上做夢多會導致第二天起床累啊?不知道第二天起床累會導致當天晚上睡覺睡不好生物鐘紊亂啊?不知道生物鐘紊亂會導致長痘痘,油脂性皮炎,油脂溢位性脫髮,然後便秘,然後再長痘痘,再油脂溢位性脫髮再……”
“……閉嘴。”那聲音這樣說道。
我發誓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聽到了惱羞成怒的聲音,果然是被我說中了吧。
然後它繼續用那種很神棍的語氣說道:“雷火,你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足以揹負此世之惡的存在,所有的悲傷,嘆息,痛苦,加諸於你身,所有的惡念,貪婪,罪過灌注於你……失去一切也無所謂,得到一切也毫不在意……”
我嘆了一口氣,盯著面前湧動著的黑色半固體,那黏稠的玩意在我的臉上,手上身體上緩緩的流淌著,雖然有灼燒的感覺,卻帶著諂媚的溫順——諂媚的溫順,下一秒就會像狼一樣撲上來,只為了用那尖銳的獠牙咬穿我的喉嚨——我低下頭,肩膀微微鬆弛。
斷斷續續的問題在我的四周響起:你是誰,為何而生,生而為何?四面八方傳來重疊的聲音,“你是誰,看盡這世間的惡與悲苦而無動於衷?”夾扎著輕聲的嗤笑,“為何悲傷?苦惱?糾葛?自責?”那嘲笑聲突然變大,“虛偽為你骨,欺騙為你肉,絕望為你血,狡黠為你音,以人的骨血之形,行於天地,活著的此世之惡喲!”
我常常的噓了一口氣,隨後抬起頭來,大聲的斥責:“何為虛偽,何為絕望,何為狡黠,何為欺騙,何為悲傷,何為苦惱,何為糾葛,何為自責?!”聲音徒然提高,“虛偽也好,狡黠也好,欺騙也好,絕望也好,寄生於吾形!絕望也罷,苦惱也罷,糾葛也罷,自責也罷!皆為吾之物!誰許你嘲笑,誰許你言及,誰許你引誘,誰許你非議,誰許你私自窺探!給我從我的世界裡滾出去!你這隻會寄生於暗處悲嘆的螻蟻!”
彷彿是被鞭子抽到了一樣,所有的黑色黏稠半固體如同被什麼東西吸引著,驅趕著一樣,爭先恐後的湧向遠離我的所在。
然後我就醒了。
打了個哈欠爬起來,“人這種生物真是可憐巴巴的存在啊。”我這樣想著,窗外似乎天空剛剛變得亮了一點,我撓了撓頭,韋伯一臉迷濛的從床上爬起來,而我的耳邊充斥著來自伊斯坎達爾先生的那如同雷霆般的鼾聲。
——真是要命,鼾聲打的太大的話,可是會猝死的啊——呃,他貌似已經死了。
昨天晚上那個夢我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埃爾伯了,總之當韋伯提出和亞歷山大大帝出去逛街的時候我看到埃爾伯衝我做了個手勢,我撓了撓頭,攤開手,他的嘴角和眼睛往右邊斜了一下,示意我走過去,等到韋伯和大帝離開之後他才湊過來,“我記得在這個劇情之後就是他們在未遠川血戰caster了,要抓住遠坂時臣的話,只有這個機會,再往後就再也沒有吉爾伽美什和遠坂時臣分開的劇情了。”
“所以才問你知道遠坂時臣會在什麼地方幹掉間桐雁夜,一方面言峰綺禮會被受傷的間桐雁夜吸引過去,另一方面,遠坂時臣幹掉了間桐雁夜的一瞬間,出於人類的本能他會有一瞬間的鬆懈,就是這一刻……”我掏出一把麻醉槍,“用這個射擊他,然後直接把他麻翻了就行。”
“這種事情為什麼要讓我來啊!”
“你不是接受過正統的訓練嗎?連打個麻醉槍都不會?”我怒瞪他。
“呃……要是打中腦袋或者腎之類的地方該怎辦?”埃爾伯撓著後腦勺這樣問我。
“你不會打他其他地方嗎?腿啊,背啊,脊椎啊,各種地方都可以啊!只要把他麻翻了就行好嗎?磨磨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