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現在更加如此——即使沈雁的手沒有摸到具體位置,身體這樣緊緊相貼,他也應該能感覺到。
“沈雁……”他一邊低喘,一邊喃喃呼喚對方的名字。有種哀求的味道。
不知道是要求那個人停下,還是相反。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拆開紙盒的聲音,齊誩一怔,終於反應過來沈雁究竟要幹什麼,一時間滿臉通紅。
只聽沈雁深深嘆一口氣,抽回雙手去擰開那管藥膏。
他心裡怦怦亂跳,等著。
片刻後,他感到沈雁的手又一次輕輕托起了自己的腰,於是侷促地側了側身子,換了一個方便沈雁動作的姿勢躺著,壓住羞恥心慢慢把雙腿分開。只覺下面倏地一涼,忍不住微微一顫——是沈雁的手緩緩探進去,把藥膏塗上了。
“現在,就只用現在用的,”沈雁附在他耳邊啞著聲音說,“將來用的……將來我會負責用。你先好好養傷吧。”
齊誩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自然無從反駁。
沈雁把他抱住,指頭漸漸頂進深處,他失聲嗚咽起來,軟綿綿地癱在那個懷抱裡。完全沒有思考將來的餘地,和必要。
只是現在。
只是現在,有這個人陪自己度過這一夜,就已經知足。
108【第一百零八章】
但是一夜過去;睜開雙眼,總還是要想想將來。
“將來”——
如果作為作文題目;不知道會有多少種寫法,在名為“人生”的白色稿紙上不斷填寫內容。齊誩發現自己最近常常發呆;奔波這麼多年難得清閒幾個月;從埋頭工作中抽身而出;腦子一片空白;不知不覺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他尤其喜歡看著沈雁發呆。
無論沈雁在工作也好,在廚房做飯也好,又或者和此時此刻一樣在陽臺上晾衣服也好……他都要守在一旁久久盯著對方;出神。
“讓我來,我來掛。”
雖然用手不便;沒辦法把衣服抖開;也沒辦法把衣服套在衣架上,但有一件事是齊誩堅持要幫忙的。
沈雁輕輕一笑,把手頭上已經的衣架連著衣服遞過去,掛上晾衣杆,再讓齊誩一件件掛到晾衣架上。別人一般都按照先來後到的次序掛過去,從不講究衣服是誰誰誰的,齊誩卻一定要把兩個人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地交錯著掛。
沒什麼特別理由。
只是因為當他看著各自的襯衫一前一後並列,在風中微微擺動,袖角時不時碰到一起,便覺得——這正是他想要的“將來”。
“呵呵。”齊誩不自覺笑起來。
冬天的室外氣溫低,待在陽臺上本來應該凍得哆嗦,心頭卻一陣暖意融融,充實不已。
兩件襯衫都是白色,尺寸也相差無幾,不過他自己那件的領口處少了一枚釦子,仔細瞧瞧就能分辨出來。
他看了一會兒,忽然自言自語似地說:“我可以想象自己變成一個老頭子,坐在這裡曬太陽的樣子。”
說罷,還指了指陽臺一角,彷彿在描繪那幅畫面中椅子所擺放的位置。
沈雁怔了一下,隨即唇角稍稍上抬,停住了手邊的活兒:“為什麼要想象自己變成老頭子?”
齊誩這時候微微眯起眼,做出沉思的樣子歪了歪頭,“唔”了一聲才仰起下巴回答:“你知道的嘛,一個人在最幸福的時候,往往會產生‘恨不得一夜白頭’的想法。希望可以一直這樣繼續下去,一直到老,到變成老頭子……”
話來不及說完。
齊誩記不得手上的晾衣杆後來有沒有掉下地,只記得沈雁緩緩吻過來的那一刻,自己即將閉上的眼睛越過對方的輪廓,朦朦朧朧看到後方被風吹動的襯衫,以及襯衫上隔著一層布料所穿過來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