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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背影說:“憂鬱王子,你必須收工了。你爸明天中午到,讓你去接機。”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好東西出門上班。走之前想到前一晚房東一直心不在焉,怕他把接機的事情給忘了,就特意留了張紙條醒目地寫上時間和班次,貼在了衛生間的門上。

請假休息的代價就是,開工之後將會有積壓了幾輩子的工作凶神惡煞地等你臨幸。我忙的腳打後腦勺,期間燈女數度想跟我搭腔,我都有禮有節地制止了:“燈女啊,真不是怕你,主要是沒檔期。你要是實在憋不住想吵架,先搭把手把活兒幹完再說。”

滴溜溜地忙活到下午五點,我剛一溜小跑著從廁所裡出來,手機就響了。

又是房東的伯父。

我面容扭曲地哀號一聲,按了接聽鍵,瞬間又變得甜美可人了起來。

“伯父。”我甜膩膩地叫道。

“你在哪呢?”伯父有些焦急地問。

“我在上班啊。”我有點摸不清狀況。

“還上什麼班!快回來吧,李程和他爸爸吵起來了!”擅長拋擲手榴彈的伯父真是名不虛傳。

“可是……我還有半個小時才能下班呢。”我為難地說。

“再有十分鐘他倆就脫離父子關係了,你看著辦!”他伯父很有氣派地結束通話了我的電話。

這都什麼事兒啊!我仰天長嘆,真tmd想cosplay馬景濤!

前臺mm很體貼的說,沒事你走吧,幸好老闆今天沒來,否則你就是想早退也退不了。

我快速地收拾好東西,還往包裡塞了兩份必須今晚趕出來的報表,人生啊,就是這麼滴勞碌!

持續一溜小跑地下了樓,伸手打了一輛車,往家裡疾馳而去。

在車上我又給伯父回撥了一個電話,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個情況。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餵了半天,然而那邊電話裡極度吵雜,根本聽不清楚說什麼。更恐怖的是,一直有一腔神似日語的中年男低音以怒罵作為背景聲,敲打著我的耳膜,一浪高過一浪,浪浪讓人惆悵。

我在計程車後座換了一百來個姿勢,最後只在日語背景中分辨出了一句普通話:你快回來!

很明顯,這句普通話是伯父說的,至於他背後忽遠忽近的日語爆破聲浪帝,想必就是房東的親爹了。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想,老孃的命怎麼這麼慘,犀利姐一直沒走遠,房東爹又嗖嗖而來!蒼穹啊,為什麼我區區一介慫人,卻總碰到這樣風急浪高的硬貨啊!

唉,房東爹不是我說你,你也是命太硬,什麼時候來不好,非挑憂鬱王子最憂鬱的時候來。

硬碰硬,要人命,看來我這個和事老有的忙了!

大跳著上了樓,我一邊咔咔地喘著粗氣,一邊從包裡掏鑰匙,結果剛把鑰匙插進鎖眼,門就從裡面自行開啟了。

房東的伯父嗖的一下擠了出來,把我拉到一邊,埋怨而感激地說:你可算回來了!

腫魔回事啊?我小聲問。

他伯父還真是一個有邏輯善表達的人,三句兩句就說明了原委。

原來,倒黴催的混沌房東真的沒有去接機,害的他爸爸在機場等了好久。後來還是他伯父去接的,他爸爸當場就發飆了,從航站樓一路的壓抑飆,到了家裡終於來了個天地失色的釋放飆。

從虛掩的防盜門裡持續傳出高分貝的叫喊聲,我不由膽怯地嚥了口口水。

他伯父卻突然一把開啟房門,一邊說:“你先頂一會兒,我在門口透透氣”,一邊使勁一推我,就把我推進了門內。

我靠!我扶著門框勉強穩住身形的同時,差點嚇出了尿失禁。這心狠手辣的伯父哇,平時看著慈眉善目的,原來下手如此之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