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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為何提起幫餘芳菲搬家的事情來,偏偏這個時候大廳裡響起了叮叮咚咚的鋼琴聲,在玻璃幕牆旁邊立著一架白色的落地鋼琴,琴後坐著一個身穿淡紫色禮服的長髮女孩,溫情而嬌媚的旋律順著那女孩的雙手輕輕柔柔地一路流淌而來,伴隨著流水的叮咚聲,別具情致。但是,人們似乎更加關心那飄飄長髮之後忽隱忽現的美麗容顏。

她亦因為貪戀美色,禁不住多看了兩眼,轉回頭來笑道:“這樣的淡淡衣衫楚楚腰,真是讓人豔羨。”他卻冷冷地道:“不過是寄放在花瓶裡的點綴,最好的結局或許也不過是收藏於溫室裡。”她皺了皺眉,道:“聽你這語氣,分明是藐視的意思,倒好象是很瞭解人家似的,難道女人在你眼裡看來都這麼不值錢,還是吃不著葡萄偏說葡萄酸。”

他微微一笑,道:“你不要誤會,我也是在相熟的人那裡見過這個女孩幾次,所以才有針對性地說的,你不要一概而論。”

她“噢”了一聲,大約是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不由得一陣惋惜,停了片刻,才道:“對了,為什麼今天這麼豪爽,我倒是第一次在五星級酒店裡吃飯呢。”他笑道:“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只不過…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一怔,恍惚間想起他簡歷表上的出生日期,當時只注意那年份了,卻將具體的日子忽略了,原來是今日。好一會兒,才有些尷尬地道:“是嗎?可是…我連禮物都沒有準備。不如,今天這一頓由我來結帳好了。”

他卻靜靜地望著她,道:“你能來,便已經足夠了。”水晶吊燈在他的眼裡“倏”地滑過一道明亮的光痕,映地她有些睜不開眼來,臉上不知為何有些火燎燎的感覺,幸好侍應開始上菜了,又為他們斟好了酒,微笑道:“祝二位用餐愉快。”方又退開了。

她恢復了自如,端起了酒杯,向前一遞,笑道:“來,祝你生日快樂。”他笑道:“喝一點不要緊嗎?我對某些人的酒品真是不敢恭維。”她的面上又是一紅,道:“誰信你說的那些鬼話,況且只喝一點意思意思,我若不喝,豈不是辜負了這良辰美景。”他不再反對,也舉著酒杯向她碰了一碰,一飲而盡,而她的確是心存膽怯,只微微地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席間的氣息是緩慢而沉滯的,她只顧謹慎小心地切著盤裡的牛扒,而他只顧不停地喝著紅酒,眼光裡有些欲言又止的顧忌,半晌,她也意識到了,抬起頭來,正遇上,有些不防備,只好微微一笑,道:“你不吃嗎?”他拿起刀叉來,停頓了一下,才道:“那個,你還記得今年年初我跟你提起的事嗎?”

可是,她已經記不不起來了,他如此鄭重地提起的究竟是哪一件事?那一種不在意式的反應大約令他有些失望,轉而道:“我是說…一起去…哎,算了,反正你總是不放在心上的。”說著又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彷彿有些賭氣的意思。

而她亦覺得這是個機會,此時不說,更待何時?於是她沉吟道:“也許,我過一陣也要去北京了。”他似乎還執拗於剛剛被忽視的冷落之中,卻還是不勝驚詫地問道:“為什麼?”原來先前提到

“北京”,只是伏筆而已。

她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從小是跟著爺爺奶奶住在北京的,爸爸是支邊青年,在新疆遇到了媽媽,結了婚,等到可以回北京時已經非常困難了。上小學的時候奶奶去世了,我才回到爸媽身邊,後來還是外公透過了一些關係,方才將爸媽調到了這裡,這城市,是我媽媽的故鄉。”

其實是很平常的事,卻有些難以持續下去的阻礙,她只得拿起杯子來喝了一口,後來才發現是紅酒,腹中一陣暖流飄過,倒給她增添了信心,便接著道:“一直以來,都是我姑姑在北京照顧爺爺,爺爺開了一間中醫診所,姑姑也在裡面幫忙,去年的時候認識了一個來看病的臺灣人,今年春天裡竟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