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可心機一動,這麼自怨自艾也不是辦法,這些天奉直一直面對自己的一身紅衣,想必也厭了,想起母親的交待,就吩咐丫頭們細細撒了花瓣服侍她沐浴,又擦了香膏子,直弄得遍體芳香、顏若桃花。
可是直到深夜,奉直才失魂落魄地回來了,他面色頹喪,被丫頭們服侍著脫衣躺下,根本無視錦被裡春色撩人的凌意可。
看著丫頭退下,紅燭依然燃著,滿室鮮妍抵不住奉直的冷漠,凌意可再也忍不住,低泣起來。
奉直無奈坐起來。凌意可正在那頭蒙著被子低泣。他嘆了一口氣。凌相地厚待和崔姨娘地殷殷託付。他怎會不明白。何況她並無過錯。只是自己心裡除了若水容不下別人而已。
他挪過來。揭開被子。凌意可穿著水綠色地繡花肚兜。白膩秀美地肩臂全裸著。更遮不住胸前地豐盈。正含著淚委屈地望著他。身上發出一陣陣誘人地馨香。不再是那個端莊華貴地新婦。只是一個被他冷落地小女人。
他想起安公子地話:如果不能拒絕。就試著接受吧。內疚也罷、無奈也罷、不忍也罷。奉直身子一熱。緊緊擦著凌意可軟玉溫香地身子鑽進了被窩。不等他遲。凌意可已經嬌吟一聲把火熱地唇貼了上去。
以後地日子凌意可更是刻意想讓他忘了若水地存在。每天不是和他應邀去瑞王府作客。就是和他一起出遊。兩人品貌出眾。再加上四個嬌俏地丫頭。走到哪裡都很引人注目。
凌相也對新女婿很是看重。經常帶著他參加權貴們地交遊宴飲。一來長長見識。二來也為以後升遷提升些人氣。
同僚舊友也爭相約見。奉直每天都很忙。經常深夜才歸家。生活已經皆然不同以往。在凌意可地有意而為下。他似乎真地已經忘了若水。
凌意可已知若水有孕之事,但是見奉直每天順著她的意思,夫妻同出同進,多日再不提若水之事,也就漸漸不以為意,自古男人愛新婦,只要奉直地心在她身上,一個失寵的通房和庶子又能怎麼樣?
可是這幾天,奉直派人傳話說有事,一連三天三夜沒有回來,連個人影也不見,凌意可又氣又,暗中派人打聽,很快得知了實情,心中暗暗做好了打算。
這天傍晚,她百無聊奈地坐在花亭裡看晚霞似火,奉直終於回來了,半攙半扶著一個年輕的粉衣女子,旁邊跟著一個提包袱的小丫頭。
兩人站在門口,一個挺拔,一個嬌弱,女子彷彿弱得站不起來,小鳥依人一般緊緊地靠在奉直身上,凌意可立即明白了這個女人是誰,在一旁服侍的仙兒也愣住了,她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下好了,看新少奶奶怎麼容得下這個野女人佔了公子的心。
奉直無比憐惜地護著她,彷彿懷裡是一件易碎的珍寶,又抬頭定定地望過來,那眼裡分明有警告和試探。
雖然早就得知實情,凌意可還是重重的受了打擊,幾乎站立不穩,淚意湧上來,以為在她地刻意而為下,他已淡忘了這個女人,以為他的眼裡慢慢只有自己了,其實他從未忘記,只是有意隱瞞而已。他又何曾如此憐惜和呵護過自己?難道來遲一步,就永遠得不到他這一個多月的恩愛轉眼就成了空,只要這個女人出眼裡還曾有自己這個嫡妻?
她很快又想起母親地話,讓一個人一輩子忘不了另一個人,就是讓他們在情意最熾的時候生離死別,讓一個人很快厭了另一個人,就是讓他們時時相對,日久生厭。
暗暗握了下拳頭,凌意可斂了淚意,調勻了呼吸,臉上浮起溫柔地笑意,上前相迎,又詫異地看看若水,親切的笑著:“這位妹妹是?”
若水終於看到了奉直地新婦,果然美豔高貴,這樣的女子,奉直應該頗有幾分喜愛吧,心裡頓時又酸又涼。看她笑容淺淡,眼神清明,應該是個厲害地角色,想起自己的孩子在喜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