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落胎,一陣悲憤,恨不得奪路而逃。
可她還是忍住了,既然再次進來,就要橫下心面對這一切,再說她又能往哪逃?
連忙上前跪倒塵埃,恭恭敬敬地行禮:“奴婢雲氏若水叩見二少奶奶!”
奉直憐她身子初愈,心疼地看她跪在地上向自己的嫡妻行禮,忍不住伸出手欲相扶,又覺得不妥,訕訕地縮了回去。
凌意可不動聲色地看著奉直對她的憐愛,略一遲,立即伸手扶起,上下打量一番,嬌笑著說:“夫君,這位就是雲妹妹,果然招人喜愛,你把她藏哪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讓我們姐妹相見?”
一聲嬌嗔的“夫君”,叫得若水心裡又酸又涼,原來他已是別人的夫君,聽這嬌嗔的口氣,應該夫妻恩愛吧。
凌意可喊了一個多月的夫君,奉直已經漸漸習慣,可是當著若水的面,他從來不知道這“夫君”聽起來如此刺耳。
凌意可看著兩人的神情變化,心裡一陣冷笑,面上仍是親切無比:“妹妹身子弱,別久站了,天色不早了,我們進屋去吧!”
說完轉身吩咐凌琴音:“你去廚房吩咐一聲,就說雲姑娘今個回來,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給她接風,費用算我的。”
又吩咐凌書香:“你快去請嚴媽派些人把雲姑娘的屋子收拾整理乾淨,缺什麼就從庫裡去拿,千萬不可虧待了雲姑娘!”
說完親熱地拉起若水的手往屋裡走,又嬌嗔地對奉直說:“夫君還不快走,發什麼愣呀?”
本來還擔心她會仗勢欺壓若水,正待想辦法,卻見她如此對待若水,大方得體,親切自然,處處抬高若水的身份,奉直反而手足無措,只得跟著她們回屋。
若水神態恭敬,順從地跟著她走,心裡卻暗地思索,看她的樣子,早已知道自己的底細,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大方地對待丈夫心愛的女人,看來這個新少奶奶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以後要處處小心。
進得屋來,若水又要正式行禮,已經如此,切不可叫人捉了短處去。
凌意可卻百般推辭:“妹妹不可如此拘禮,妹妹的出身本來就比仙兒高許多,做通房太委屈了,可是聽說侯府家規如此,我暫時也沒辦法,等一年滿了,我一定去求老夫人和夫人讓妹妹升做姨娘!你我姐妹二人同心服侍公子!”
若水心中苦笑不已,這剛一見面就挑撥著仙兒嫉恨她,卻貌似賢良大度,處處為自己著想,這新少奶奶也太厲害了,沒準奉直還以為她對自己好呢。
凌意可親熱地拉若水坐在自己身旁,又吩咐仙兒:“仙兒還不快過來見過雲姑娘?”
仙兒低著頭走上來就要行禮,若水連忙站起來還禮,口中告罪:“仙兒姐姐不必如此,你我二人身份相當,互相見禮就行!”
凌意可輕輕地一笑,又拉若水坐下:“妹妹不必如此說,仙兒是家生子出身,能做通房服侍公子已經是高抬了她。可以妹妹的出身,怎麼也得做個姨娘,只是暫時委屈了妹妹而已,怎能和仙兒相提並論!”
又吩咐道:“仙兒還不快給雲姑娘上茶,她身子弱,不可渴著餓著!”
說完拉著若水不許起來,“妹妹總是要做主子的人,別在奴才面前失了架子!”
仙兒依舊恭敬溫順,很快沏了熱茶一一奉上,若水接過茶如坐針氈,終於明白這凌意可不是一般的厲害,這下她和仙兒就成了死對頭了,這苦處奉直能明白嗎?
可在奉直心裡若水本就應該和凌意可平起平坐,讓她做通房實在就太虧待了,至於仙兒,本來就是一個奴才而已,哪能和若水相提並論?
第三卷 東風惡 九十六、重聚
酒席很快傳了上來,凌意可和奉直若水一起入席,卻讓仙兒和四個陪嫁丫頭在一邊服侍,奉直不加理會,若水被身份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