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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口,便自昏了過去。

許小乙也沒落下好來。

眼看著同伴性命不保,許小乙用力一個翻身,想掙脫被對方抓住的肩頭,就勢來上一式“鐵頭”,直撞對方前胸。

市井街頭的一個混混,哪能有什麼真功夫?這一式“鐵頭”功,便是他最後的伎倆。

撞著了人家倒黴,撞不著自己倒黴。

“嘿!”

看著撞上了,其實是落了空。

他的頭快,人家的手更快。

隨著張厚曲起的右肘,只是用胳膊肘子向上一頂,這一手簡直與剛才的那一腳有異曲同工之妙。

“噗”的一聲,正中在許小乙的心窩上。

許小乙也和剛才的管昭一樣,直直地倒下來,當場人事不省。

這番情景,落在了一旁“黑太歲”牛剛眼裡,早已嚇了個魂飛魄散。

他早已有一番忖度。前門一面已讓敵人之一堵死,便只有往側面逃竄,說不定能為自己闖出一條生路,總不能坐以待斃。

一念之興,無庸深思,霍地騰身躍起,越過了一片花圃,直向左側面飛撲過來。

張厚、李福豈能就此放過?各自喝叱一聲,雙雙騰身躍起,作兩路包抄之勢,兜擠過來。

遠路

“黑太歲”牛剛,這一霎原形畢露,再也顧不得什麼丟人現眼。

他的輕功本來不佳,一路翻騰,眼下障礙又多,只聽得一陣子唏哩嘩啦,踢倒了許多花草樹木,甚至於把迎面當前的一堵假山也推倒地上,發出了極大的震耳聲音。

雙手持刀,圓瞪著兩隻眼,牛剛惡煞般地衝了出來。

這一面花葉扶疏,月亮洞門裡秋陽和煦。

身後追聲已近,牛剛凶神惡煞般便向眼前洞門闖了進去。

卻不料腳下方一跨進,眼前黃影猝閃,“呼”地撲過來一隻大黃狗。

凌空飛撲,擇喉而噬一一一口直向他喉門咬來。

牛剛嚇得怪叫一聲,掄刀就搏——隨即展開了一場人狗大戰。

張厚、李福聞聲而至,怔了一怔。

一時之間,院子裡又歸於寧靜。

他二人彼此對看一眼,霍地躍身院內。

卻只見對方那個黑壯漢子,直直地倒在地上,一雙匕首脫手拋落,那樣子分明像是已經死了。

張厚吃了一驚,趕上幾步,就地瞧了瞧,卻是看不見他全身上下任何一處為狗所傷的痕跡,卻是怪了!

大黃狗吐著長長的舌頭,其聲咻咻地臥在地上,向這邊看著。

院子裡灑滿了一地的秋天太陽,柳樹上知了兀自“嗤嗤”叫個不歇。

那個叫袁菊辰的長身漢子遠遠倚門而坐,正向這邊望著,一人一犬,都像是提不起“勁頭兒”的那般懶散。

天才矇矇亮,潘家的“車”隊已經出發。

經過昨天的一鬧,老夫人幾乎要病倒了——她終於明白過來,李老大人的一番忠告,絕非空穴來風。仇人好狠心,不但是要了官人性命,連自己寡婦孤女也不放過,再不逃走,性命不保。

因此,房子也來不及處理,留下了兩個年輕的家奴看守,連夜整理打點,第二天天方微明,便動身起程。

一總是三輛大車。

頭一輛坐著張厚、李福和潘家老奴潘德。後者刀傷不死,一條老命總算保住,臉上纏著布,一條右手吊在胸前,傷勢顯然不輕,總算還沒有大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一直這樣安慰著自己,兒子潘恩今年三十好幾了,他們世代在潘家為僕,怎麼也不能把他們拋下,更何況今日為主人負傷,只得帶著他們一併上路。

第二輛車上,也是四個人,潘夫人、潔姑娘、彩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