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行薇,“喝什麼?咖啡還是可可?”
“咖啡。”魏行薇接著說,“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真的推掉了去維也納的機會?”
“你的咖啡。”章海潮把咖啡遞給魏行薇,自己捧著咖啡一點點地喝,“我想去維也納。這一直是我的夢想。自從三年前送你姐姐的時候,這個渴望更加強烈。”
“所以?”魏行薇端著杯子沒有喝,執著地想要答案。
“所以,”章海潮看著廣場上的大鐘,“我沒有拒絕,過完年我就會去維也納。那個時候靖和應該已經回來了。”
本來魏行薇以為章海潮為了沈靖和不會去維也納,現在見她這樣說,用這樣迷惘而脆弱的表情望著大鐘,自己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還記得四年前他要走,我在這裡和他說分手。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我們的未來可能不會同步,而我很自私,既然已經知道這樣了,卻還是想在他沒有走之前和他在一起。”
此刻她的眼睛望的彷彿不是鍾,而是地球的另一邊,“我喜歡小提琴,喜歡沈靖和。我不想放開任何一樣。你說,我是不是很貪心?所以他要我等他,我完全沒有氣力去拒絕,因為這一直是我心裡面最希望的。當主任和我提起去維也納的事情,我猶豫了,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因為我知道他希望我這樣,可是行薇,我很害怕,我怕他回不來,我怕他不肯等我,怕我去維也納以後一切都會變……”
魏行薇一直靜靜地聽著,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其實你怕的只有一樣,他還愛不愛你。”
“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到底對我是怎麼樣的。”章海潮輕輕靠在魏行薇的肩上,“我唯一有的,只是一首歌、一部電影、四百隻紙鶴。”
“可是這些就夠了,他那樣一個人能這輩子只唱給你聽《月亮代表我的心》,陪你看《走出非洲》,為你學著折了四年的紙鶴。你就應該知道他對你是怎樣的,總好過我,我連易揚對我怎麼樣,都不能肯定。”
章海潮握著魏行薇微微顫動的手,“早知道我就不知道這些了,你要是哭了我怎麼辦?”
“傻瓜。”魏行薇敲了一下她的頭,“有什麼好哭的?反正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有他沒他還不是一樣過。再說,時間一久了,我搞不好又可以找個人來陷害。”
“是啊,陷害人家和你談戀愛。”她輕輕地笑了,“你說,我們今天晚上怎麼回事?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
魏行薇聳了聳肩,“也許是因為你姑姑搞得我們感情氾濫。”
她喝下最後一口咖啡,“不過,能像姑姑這樣的人真的很少了。”
“是啊,”魏行薇點了點頭,瞥見章海潮紙杯裡的咖啡,“你怎麼還這樣?喝咖啡永遠只喝三分之二。浪費!”
“習慣啦。”她把喝完的咖啡丟進垃圾箱,拉著魏行薇繼續走,“聊點別的吧,這個話題不好。”
“聊什麼?聊你章小姐最近又多了多少裙下之臣?”
“喂!”
這個冬天下雪之前,章九月和她的丈夫離開了這座城市,她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她的久月留給了魏行薇和章海潮。
“在想什麼?”送走章九月,魏行薇和章海潮走出機場。
章海潮抬頭看著天空,“沒什麼,只是在想,是不是快要下雪了。”今天的天空灰濛濛的,連雲的輪廓都看不真實。
魏行薇也抬起頭看了看天,皺著眉半開著玩笑:“看這個樣子倒是要下雨。”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章海潮瞪著她,開啟了車門。
“知道你想要快點下雪。”魏行薇發動了車子,“這樣靖和就回來了。”
“可是,”章海潮皺著眉,“今年會不會下不了雪?”
魏行薇一愣,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