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根本就不能撼動什麼,他和她這麼久,難道連基本的信任都還沒法做到?
“我說過的,如果我背叛了你,我就淨身出戶。”他不明白。他都簽署了洋洋的合同,她到底還怕什麼,只要抓住那合同,不就相當於拿捏著他嗎?
阮冰氣笑了,如果能用金錢解決的問題,那就真的不是問題,連這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真不知道沈墨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謝謝你的淨身出戶,是我,是抓不到你出軌的證據,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名正言順。甚至你不都是沒有隱瞞我嗎?將小小接進家來也是直言不諱,反正我只是一個沒有靠山的孤女,而我笨嘴拙舌也說不過你沈總的大道理,所有,我不需要你一分錢,我只是想離開你——永遠!”無情的話沒有辦法止住,阮冰也無能力為,是他逼她說出這麼決絕的話,讓一切再沒有挽回的餘地。
她站起來,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這還是她賺了工資後買的,因為他說要帶她去蜜月旅行,回來讓她做他的秘書,每天看著他,管著他。
諷刺的是,在愛意滿滿之下,買來的行李箱,最後卻裝上她的衣服,被淨身出戶。
阮冰隨意地收拾了幾樣衣服,冷冷看著沈墨:“你要不要檢查,看看我有沒有帶走你沈家的東西?”
沈墨看著她,眉頭微蹙。
阮冰忽然想起什麼將手裡的戒指扯下來放在桌子上:“還有這個,我不需要了,還給你,還有再見。”
沈墨冷著臉,他也生氣了,他都這麼好好和她說話,但是她卻好像自己真的怕她離開一般。
確實是怕她離開,但是,其實她根本無法離開。
果然,過來一會兒,阮冰氣憤地跑回來,道:“沈總能不能麻煩你的那些保鏢讓路?他們攔著我讓我怎麼走?”
沈墨抬頭看著她,認真地道:“我再說一遍,和我談清楚前,不許你離開沈家半步!”
阮冰氣得發瘋。她覺得自己真的隨時可以崩潰,她彷彿自虐一般地深吸一口氣,喚回自己僅有的理智,她坐下來:“那麼快點談,我還有事。”
沈墨揉著眉心:“今天我沒心情,明天再說吧。”
阮冰想也沒想,抓起手裡的戒指用力地扔向沈墨,沈墨眯著眸子,並沒有躲開,那戒指擦過他的臉,鋒利的鑽石劃破了他的左邊臉頰,浮現出一絲紅色的傷口,他靜靜地看著她:“你滿意了嗎?”
阮冰頓了頓,隨即綻放一個諷刺的笑容:“不,我一點都不滿意。”
“那你還想怎麼樣?”沈墨認真地看著她,他知道她會生氣,但是她不理智,自己就更不能意氣用事,只要她消氣,他可以做出許多讓步,那些讓步是他自己都無法想到的,他能為她忍讓到這個程度。
他一字一句地問:“你要怎麼樣才消氣。”
“你死了,我就消氣,你怎麼不去死?!”阮冰豁出去了,言語間不留一份情分,若是還有半分不捨,也在被保鏢無禮地攔阻很多次後,被消耗得一乾二淨。
沈墨聞言,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感覺心裡彷彿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難受的感覺竟然讓他有些抓狂。
“我不死,因為我死了你就要離開我了。”沈墨說出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的話,從來只有他讓人生讓人死,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的命卻交給了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
但是。無論他多麼在乎她。
感情和愛國情懷是不能混淆的,既然他答應了,就絕對不會做出爾反爾的事情。
他是一個男人,還是——,無論是哪種身份,他都不會在大是大非上屈服。
阮冰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他根本是勝券在握,所以將她當把戲一般地玩弄。
她氣急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