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扔他的臉,而是順手撿起自己的手機狠狠砸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沈墨一直注意阮冰的臉色,並沒發現她扔的是什麼,所以本能地一擋,手機飛射出去。一頭撞在牆壁上,粉身碎骨。
很好,關於那條一直不曾公諸於眾的語音留言,恐怕要更久的時間才能不知道。
阮冰冷冷地道:“不是任憑我處置嗎?怎麼你還是要躲的。”
沈墨想了想說:“我怕你傷了我後面會後悔,若是你真傷了我,就的確要變成無法生育了。”
阮冰氣結,他真的是補得一手好刀。
他不說還好,一說,阮冰瞬間只覺得小腹一陣冷痛,沈墨見她表情都變了,神情瞬間有些鬆動,他將她抱在懷裡關心地問道:“我今天就發現你臉色不對。是不是病了?”
說著他還想伸手來摸下她的臉,確認是不是發燒,阮冰想也不想,一口咬住他的手掌,因為是恨極,她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即便是沈墨也有些承受不住,不由得痛得冷汗直冒,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推開她。
阮冰看著沈墨眼底痛苦的表情,心裡有一種極端的快意,現在能讓她感覺好過一點的就是將她害成這樣的人,會比她痛苦百倍。
那種刻骨銘心的愛,變成了一把毒劍。她拿著他用盡全力刺入他的身體。
“好點了嗎?是不是對我恨少一點了?”
她會變得這麼決絕是他最害怕的,卻就這麼發生了,讓他束手無策,他只能看著她苦笑,等她消氣。
可是,理智告訴她,女人發洩完了就會好很多。
但是,看著她眼底佈滿的痛苦和絕望,沈墨卻又止不住地心痛。
他不是沒有設身處地為她想過,只是自古忠孝尚且不能兩全,再說,他不覺得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正如他所說,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什麼都不會改變,她是他妻子和最重要的人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變。
他是固執的,但是他有他的無可奈何。
可是她的絕望和痛苦又是那麼強烈地在他面前一點點展開,誰說他不會感同身受,誰說他只是無動於衷。
他此刻,就好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夥子,手無無措,生怕做什麼都錯,但是不做更錯。
唯一堅持的就是,他絕對不離婚,也絕對不在她如此心灰意冷的時候,放她離開。
外面有更多的不確定,雖然她說過愛他,可是,他也會患得患失,害怕她在脆弱的時候比人趁虛而入,那時候,他才是更加追悔莫及。
所以,他寧願她現在恨她入骨也絕對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唔——”阮冰推開他,衝進洗手間,她趴在馬桶上。吐得死去活來,苦澀的味道刺激得她頭疼欲裂。
而她的肚子更加冷痛,感覺到血水不斷地噴湧而出,彷彿要將她渾身的血液流乾。
沈墨看著她脆弱的樣子,感覺被壓抑得就要無法呼吸。
阮冰一直背對著他,眼淚瘋狂掉下,就好像洪水沖垮了堤壩。
沈墨剛剛靠近,她就沙啞地道:“別過來,能讓我噁心,我不想再吐。”
這麼殘忍的話,一次次地朝著他刺來,沈墨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彷彿一眨眼,她就會從他面前消失。
過了一會兒,等阮冰沒那麼激動了,他過去將她一把抱起來:“我什麼都不會說,你睡會兒。”
阮冰躺在床上,冷冷地道:“你出去!”
她的手用力抓住床單,就好像一直剛剛失去幼崽的母獅一般,眼神瘋狂而冰冷。
沈墨慢慢地退離她的視線,為了讓她能舒服點,為了不讓她那麼難過,他選擇離開房間守在外面。
阮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