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就是季源霖。
姓季的想透過一些障眼法,讓自己以為時間依舊停留在兩年前,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季源霖試圖混淆視聽,讓自己認為那些與周斯復重逢後的所有記憶,都是記憶錯構後產生的假象。
或許正是擔心這樣的戲碼很容易被拆穿,他才選擇把自己關在曾經熟悉的家裡,打算透過各種手段,讓自己產生精神錯亂,當作過去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季源霖已經是國內海關通緝名單中的一員,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把自己給帶回國?
似乎突然間想到什麼,時添的眼睫微微一抖。
他剛才表現得還是太過於冷靜了。
被前夫打暈後帶回曾經的家,還被強行關了起來,任何一個人面對他現在的處境,恐怕都難以保持淡定。
同意加入白然的計劃後,他已經對可能發生的情況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立刻陷入慌亂當中。
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他一定要表現得更加情緒激烈一些,否則很容易就會被識破。
思緒回籠,時添隨手拎起了床頭櫃上、他曾經最喜歡的一盞北歐奢侈品牌檯燈,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對面的牆壁重重扔了出去。
【哐——】
檯燈的玻璃內壁在地上摔成碎片,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在燈飾四分五裂的那一刻,他聽到房門外響起了一陣短促而又慌張的腳步聲,像是有人聽到了房間內的動靜,正準備去找人通風報信。
果然,門外有人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是剛
離開的林姨還是什麼別的人。除此以外,這個房間裡恐怕也安裝著類似於監控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盯著滿地的玻璃碎片默然看了片刻,時添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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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遠距離在房間裡走動,他便將雙腿放下床,往前探出光|裸的腳尖,將碎裂在地的玻璃碎片一點點往床邊的方向挪動,直到自己彎下腰就可以撿起來。
隨手撈起兩塊較大的玻璃碎片,時添利用身形作遮擋,將其中一塊碎片不動聲色地放進了床板內側的縫隙。
緊接著,他重新仰躺回床上,故意選了個窗外光線能夠照射到的位置,將右手高高舉到半空,左手握住剛撿起的另一塊玻璃碎片,朝著手腕處便割了下去。
他原本只是打算故意做做樣子,以此試探一番,沒想到手中的玻璃碎片比想象中的要鋒利不少,尖銳的玻璃表面剛沿著肌膚擦過,便在他的手腕處留下了一道殷紅而又刺目的血痕。
眼看血液漸漸溢位傷口,沿著手肘往下滑落,時添心裡止不住咯噔一下。
……完蛋,力道沒控制好,真止不住血了。
沒等他從短暫的刺痛中回過神,倉促的腳步聲已經從走廊外驟然響起,很快,主臥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嘭”地一下撞開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範圍內,闖進來的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前夫——季源霖。
看來他猜得沒錯,季源霖壓根就沒有像林姨所說的那樣去“上班”,而是一直坐在監控前,觀察著他在房間裡的一舉一動。也正是這樣,他剛用玻璃碎片割開自己的手腕,季源霖便馬上反應了過來。
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一個箭步衝上前,面色鐵青:“你——”
被男人一把抓住胳膊,時添眸色沉了沉,下意識地想要往後躲閃,卻發現面前人的動作突然滯住了。
握住他滲血的手腕,季源霖通紅著眼眶,雙膝微彎,在他的面前直直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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