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廣為人知,很可能別的報紙也登。最後她說明了吉倫特公司的分析以及這法國公司的堅定信念:對蒙泰尼的這三個指控全都沒有道理,不必為之驚慌。
西莉亞在報告裡沒提她自己對此問題的結論。她想先在會上聽聽別人的看法,再談這問題。
薩姆說,“我就先說吧,西莉亞,你把問題提出來要大家注意,這是完全正確的。這些事很重要,因為別人也會聽說這事情,所以我們就必須有所準備。三星期後蒙泰尼就要上市了。我們得講出我們對這問題的看法——講出問題真實的一面。”他詢問似地望著西莉亞,“我相信這是你的目的,對嗎?”
這問題突如其來,她有點狼狽地回答說,“嗯,只是一部分……”
薩姆還是那麼急急忙忙,點點頭就往下講。“咱們先把另一件事弄清楚。文森特,西莉亞提到的吉倫特公司發的通報,為什麼沒告訴我呢?”
研究部主任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因為,薩姆,假如我把送來的關於公司產品出問題的材料都送給你,那麼,首先我沒盡職,沒有對科學上的重要和非重要作出鑑別;其次,你辦公桌上這類檔案就會堆積如山,你就幹不成別的事了。”
看來薩姆對這解釋感到滿意,因為接著他就吩咐,“那就給我們談談你對那兩個通報的看法。”
“兩個通報本身都從根本上把問題否定了。”洛德斷然說,“其內容透徹全面,我完全滿意。這材料表明:吉倫特公司的結論在科學上是正確的,也即那兩件小事都與蒙泰尼無關。”
“那澳大利亞的病例呢?西莉亞提出來的另外幾點對原先的結論有影響嗎?”
西莉亞在想:我們全都坐在這裡,講什麼“小事”啊,“病例”啊,“結論”啊,而實際上卻關係到——就算與蒙泰尼無關吧——終身將成為“植物人”的嬰兒。他們不能行走,連四肢都不能動,也不能跟正常人一樣用他們的腦子。難道我們真是這麼麻木不仁?難道由於害怕,我們不敢講出那令人不快的事實?要不然就是我們都心安理得,反正那些嬰兒都遠在海外,我們永遠不會見到他們……不像薩姆的外孫近在眼前,出生時我們要以雪茄和巧克力慶賀。
洛德在回答薩姆的問題,他沒怎麼掩飾對西莉亞的不快。“至於那‘另外幾點’,——你這麼措詞抬高了其重要性——根本改變不了原來的結論。其實,我就不明白有什麼理由把它們提了出來。”
可以聽到會議桌旁一陣輕微的寬慰聲。
“既然今天我們都在場,也為了記錄在案,”洛德繼續說,“我已準備就澳大利亞、法國和西班牙發生的三件小事,從科學的觀點做個評論。”他猶豫了一會兒。“我知道我們時間很緊……”
薩姆問,“你要用多長時間?”
“我保證不超過十分鐘。”
薩姆看了一下表。“行,不過,一定別超過。”
完全不對頭!西莉亞暗自發急,恨不得喊出來。整個問題太關鍵,太重要,可不能這樣匆忙!但她還是控制住翻騰的思緒,集中精力聽洛德發言。
研究部主任的話既有權威,又有說服力,讓人聽了放心。他逐個剖析了三個有先天缺陷嬰兒及其父母的背景情況,指出那許多原因中,任何一個因素都會破壞正常的妊娠,對胎兒造成危害,尤其是,“在母親體內混雜了一大堆化學物,特別是摻雜著酒精和各種藥物”,就會產生災難性的後果。這種悲劇屢見不鮮。
洛德論證說,在我們剖析的這三個例項中,導致嬰兒畸形的有害因素很多,有些因素的危害性早有定論。因此歸咎於蒙泰尼是不科學的,毫無道理的。特別是蒙泰尼在世界範圍內的成績無懈可擊,而其他有害因素的可能性倒極大,在此情況下,更其如此。對於把責任推給蒙泰尼的企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