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八天結束,共有五十六人進入預選,人雖不少,天宏卻沒找到自己的目標,於是只好假戲真做,安排決賽,準備進入大漠。
要說這八天能夠平安無事,既不是沒人想進店搶劫,也不是有縣太爺坐鎮,原因在於盯上的人太多,誰先下手,必成眾矢之的,所冒風險太大。
最後兩天的決賽,簡直讓天宏哭笑不得,五十六進入預選的高手,其中有三十八人主動放棄,而放棄者又被決出的十名高手分別聘用。
這一來,同行進入大漠的不是天宏預料的三四十人,而是老少男女三百多人,如果再加上準備跟在後面借光的,總人數將超過五百。
老邪外出一打聽才弄明白,由於大漠出現狼妖,已有十幾名頂尖高手喪生,就連二仙要不是兩人聯手,也險些丟命,嚇得眾高手紛紛逃出大漠。
待聽說天宏在此擺擂,不約而同地趕來,無外乎想憑人多勢眾對抗狼妖,重返大漠繼續尋找血參和玉兔,登臺打擂是假,尋友結伴是真。
最後決出的十名高手,計有四王中的鐵王、長白派元老寧振原、玄天教長老‘刀魔’展進、東藏天龍寺的大喇嘛加萊、西域高手買力特、東瀛高手成原次郎,以及不知來歷的袁秀潔、崔螢兩女和郎志雄、龍在野。
這十位每人都找了一大群‘隨從’,最少的是鐵王,只帶四財、四叟和其他三王,最多的是郎志雄,帶了四十一個。
天宏弄巧成拙,有苦說不出,想抽身也來不及了,只好打起精神,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開出玉門關,去尋找那不知躲在何處的血參和玉兔。
一行五百多人,加上當腳力的駱駝、馬匹和車輛,走起來四五里長,歇下來一大片,像是一個小部落,男女老少,亂七八糟,天宏想逍遙也逍遙不起來了。
一出玉門關,滿眼全是一望無際的沙丘,大路在沙谷中蜿蜒向西,不知何處是頭……
天宏沒精打采地坐在車裡,嘴噘得老高,連話都懶得說一聲,也不知他是和自己賭氣,還是和車外的黃沙賭氣。
身旁的婉蓉看他這副樣子,抿嘴一笑,手肘輕觸天宏左臂柔聲勸道:“宏哥,要是薔姊、慧姊她們看到你現在的樣子,非把肚子笑疼不可,你要悶得慌,就到外邊騎騎馬,看看四周的景色。‘’光禿禿的一點也不好看。‘天宏噘嘴回答,伸手輕攬婉蓉香肩,接著補充:”沒有樹,沒有水,就連小鳥也見不到一隻,死氣沉沉的,沒一點動感,比起大江、大海、高山、峻嶺差多了。’婉蓉就勢側躺在天宏懷裡,伸手揉揉他的耳垂,不在意地輕聲辯解道:“靜有靜的沉穩,不動有不動的威嚴,無死哪會有生,無沉又何來浮?再說靜中也有動,你我所坐的車在動,天上的風在動、雲在動,如果以你我為靜,豈不是沙丘和大地都在動?‘在方婉蓉說這番話的目的,只在引發夫婿的談興,使他不再沒精打采的賭氣,可聽在天宏的耳中,卻成了誘發靈感的契機。
只見他精神突振,低頭狂吻懷中的嬌妻,嚇得婉蓉花容失色,左閃右避,連聲勸道:“你可別胡來,這是在車上。再說我一個人可受不了,你要想,就等晚上拉上春桃她們四個,反正她們四個……唔……
唔……‘天宏吻夠了才抬起頭,滿意地咂咂嘴吧,輕輕捏了一下婉蓉的瓊鼻,這才邪笑著說道:“這滋味真好,只可惜是在車上。不過你別耽心,我絕不會胡來,剛才只是心裡太高興,要好好謝謝你的指點而已。’‘要死啦,有這樣謝人的?’婉蓉嬌羞地輕捶夫婿,沒捶兩下又突然停了手,疑惑地問:”對了,我甚麼時候指點你來?‘天宏道:“咦,剛才你說的自然至理,說得有多好,好老婆,再跟我多說一點好不好?’‘哦……’婉蓉一愣,隨後又抿嘴笑了起來:”甚麼自然至理呀那是我為了逗你說話胡謅的。你聽我說,還不如自己到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