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軍區裡肯定不會放你們回來,他想必對我也失望的厲害,這個小組終究是要散了。”
對於白玉蘭和屋內眾人來說,第七小組是他們戰鬥生活過的地方,是他們最真切的歷史,他們時時刻刻都想讓國防部撤銷當初的命令,重建第七小組,然而這一切,看上去已經是如此虛無縹緲。
“那個許樂……真的是MX機甲的研製者?為什麼上個月總裝基地的生產線揭幕儀式上,沒有看見他?”劉佼皺著眉頭問道,其實他不曾懷疑過白玉蘭對那個年輕人的讚賞,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白玉蘭自然不會告訴他,那時候許樂還被關在黑暗的軍事監獄之中。
熊臨泉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是你親口說的,我真不敢相信,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傢伙,居然能夠操控機甲,在卡琪峰頂把軍神家那位少年中校幹掉。”
一直沉默的蘭曉龍忽然開口說道:“這是軍事機密,少談為妙。”
熊臨泉冷笑一聲說道:“這種事情終究也掩蓋不了太久。”
蘭曉龍笑了笑,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手裡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他走出門去。躺在病床上的白玉蘭扔下了手中的菸頭,沉默片刻後,輕聲說道:“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麼?”一名軍官問道。
“可惜第七小組就這麼散了,少了一個跟著註定會最生猛的傢伙,去前線,甚至去帝國,搞出一些最生猛事蹟的機會。”白玉蘭輕聲說道:“這種重情重義的上司,他媽的……從聯邦裡再也難找出第二個來。”
……
蘭曉龍推門而入,神情古怪地看著病床上的白玉蘭,手中還拿著隨身的軍事加密電話。屋內眾人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紛紛望了過來。
蘭曉龍看著病房內這些飽經戰火的優秀軍官們,有些無措地聳了聳肩,說道:“剛出爐的第一手新鮮訊息,國防部戰策辦公室下發書面命令,白水公司第七小組正式重組,調令此時應該正在發往你們部隊的路上。”
此言一出,病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怪異,室內的軍官們當年都曾經在第七小組內輪戰過,在相對和平的年代,與帝國的入侵者們進行過殊死的搏鬥,如今雖然是各自部隊的王牌,但作為聯邦軍人,在夜深人靜時分,怎會不懷念星辰沙場,礦星彈痕,和那過往的戰鬥情景。
白玉蘭秀氣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亮光,輕聲問道:“你現在只是警備區的校官,國防部不可能會通知你。”
蘭曉龍有些無辜地再次聳聳肩,正了正軍帽說道:“記得去年在港都時我的任務嗎?我要負責保護某位首長。”
白玉蘭的眼睛越來越亮,問道:“新建的第七小組主管是誰?”
“許樂。”蘭曉龍微笑著回答道:“不過估計要擴編,因為8384好像也要調人過來,整個重組時間表大概還需要三個月。”
屋內眾人終於聽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心中的震驚無法抹去,反而多了一絲惑,連十七裝甲師都要來人,國防部重組第七小組,究竟是想做什麼?
……
首都特區就如同聯邦裡別的地方一樣,有富貴如九天之雲,有貧賤如黑汙之泥,東林大區那個荒蕪的世界,也擁有豪奢到極點的夜總會,這個聯邦中心的都市裡,也不止有林園、流風坡會所這種地方,還有街畔的小餐館。
準確計算起來,許樂出獄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卻已經做了很多事,拿到了總統的特赦令,簽了聯邦軍方的賣身契,還去捅了某人後背一刀。此刻他坐在椅上,大口地撈著鍋裡的香油青菜,吃的滿頭大汗,似乎很是快意。
邰之源並不習慣在這種地方吃飯,他皺了皺眉尖,看著桌面上殘留的油漬與汙痕,再看著大鍋裡那些混作一堆的食物,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