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氣向上一湧,準備做些什麼。
“收了。”白玉蘭憤怒地吼道。
他望著街那邊男人的背影,忍著劇痛,顫聲低沉說道:“他是許樂,我欠他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倒了下去,血沫子從雙唇間噴了出來,刺進後背的那一刀,已經傷了他的肺葉,傷勢極重。
“快送醫院。”熊臨泉大聲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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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林的征途 第十九章 重新出發
當年在西林大區與百慕大交界處的偏遠礦星,白水公司第七小組執行某項秘密任務時,白玉蘭被一塊飛濺的硬纖彈片擊中胸膛,肋骨被生生削了一道大口,血流如注。但受了如此重的傷,白玉蘭卻是一聲不吭,眉尖都不皺一絲,帶著第七小組的戰鬥人員,牢牢地保持著半圓防禦陣形,依靠著聯邦先進的武器與悍勇的決心,成功地堅持到了後援力量的到來。
整整十六分鐘,穿著全身隔離裝備的白玉蘭站在自行裝甲車後,一步未退,一直堅持到寬翼太空戰機滑行而至,他才轟然倒下。
那一幕落在熊臨泉、劉佼等第七小組戰鬥人員的眼中,記憶極為深刻,一直到了今日。所以先前在大街上,看到白玉蘭噴血倒下時,他們心中的怒火猛然爆發,心中的冷殺之意揚起到了一個不可遏制的程度,即便有蘭曉龍的嚴厲壓制,也控制不下來,最終讓他們稍微冷靜一些的緣由,還是白玉蘭說的那句話。
那個人是許樂。
……
刀尖傷及肺葉,看似傷的極重,但對於白玉蘭這種鐵血軍人出身的人物來說,先前只不過動了一個小手術。他安靜地平躺在病床上,示意身旁的蘭曉龍替自己關閉了自動電子麻醉泵,皺了皺眉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幫我點根菸。”
剛剛流了這麼多血,動了手術的重傷員,醒來後第一句話便是要抽菸,病房裡沉默的眾人卻沒有什麼震驚的表示,對於屋內的這些人來說,受傷本來就是家常便飯,只是眾人都覺得老白今天被捅的這一刀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更怪異的是,屋內這些人都很清楚,白玉蘭從前年秋天那次實驗失敗,被送上軍事法庭之後就戒了煙,為什麼今天他卻想要抽一根。
熊臨泉點燃一根菸拔了兩口,讓菸頭燃的更旺盛一些,沉默地塞進白玉蘭薄薄的雙唇裡,猶豫片刻後問道:“那小子真的就是許樂?”
白玉蘭趴在床上,裸露的後背上,除了被生理膠水粘合的新傷口外,還有很多陳年舊傷的痕跡,他吸了一口煙,幽幽說道:“去年聚會的時候,我就跟你們說過,如果國防部和公司真的有意重組第七小組,他是最關鍵的人物……他就是我給大家找的頭兒。”
熊臨泉的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情緒,嘴唇微張,似乎想罵幾句什麼,卻終究只是變成了一聲嘆息。去年一年偶爾的幾次聚會之中,白玉蘭曾經很認真地提到當前第七小組的技術主管,言語間頗多真摯的讚歎驚豔佩服喜愛,他們這些人聽的多了,自然也有些信了。
“現在第七小組就只剩下我和許樂兩個人,他是技術主管,我是他的秘書。”白玉蘭輕聲細語說道:“可惜以後再也沒這種搭配了。”
屋內的熊臨泉、劉佼還有其餘幾人同時陷入了沉默。聯邦軍方是一個講究實力,敬佩強者的地方,白玉蘭作為第七小組的戰鬥主管,聯邦軍方曾經最優秀的軍人,對於許樂給出了那般高的評價,自然讓他們也十分相信,只是他們不清楚,明明老白很喜歡那個年輕人,為什麼今天卻發生了這麼一遭事情,老白也根本沒有還手,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樂這個人性格好,待人親厚,實力強大,加上又有國防部的背景,我本以為第七小組要跟著他,是最好的選擇。”白玉蘭彈掉菸灰,輕聲說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