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擊穿,這名軍人再次抬起槍管瞄準臉色蒼白的鮑勃與伍德,呼吸有些急喘,眼神卻非常平靜,沒有任何猶豫。
就在這時,紅豔豔的暮光忽然變得黯淡了些許,似乎有物事出現在窗外,遮住了光線。
破風聲中,許樂的身體自窗外呼嘯撲來,就像一塊自天外飛來的巨石,狠狠撞上沉重的金屬檔案櫃!
他身體裹挾的強大力量直接把檔案櫃撞到牆角,發出一聲恐怖的巨響,檔案櫃咯吱變形,上面竟出現了一道清晰的深深痕跡!
金屬檔案櫃直接被撞扁在牆角,有鮮血從櫃角淌出,至於那名小眼睛特戰精銳的結局不想可知。
軍靴落在地面,許樂望著對面角落裡那兩名錶情惘然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誠懇笑容,沒有說任何話,直接走上前去,從身後行軍背囊裡抽出繩索,繞過他們的腰,把他們緊緊綁在自己的身前身後。
繩索另一頭系在臨河斷壁處探出的合金板上,捆著鮑勃與伍德的許樂,走到窗邊,沒有任何遲疑,便向暮色與泛著金光的河面跳了下去。
高速下墜!
虛弱的伍德記者緊緊閉著眼睛,不讓自己發出丟臉的尖叫,鮑勃主編卻是拼命掙著眼睛,瞪著高速撲來的地面,他相信許樂不會讓自己死,但就算下一刻就要死,他也想要完整體會此時神奇的感受。
那晚風吹來清涼,呼嘯拂打在臉上,主編先生的花白頭髮在風中凌亂不堪。
彈性繩索在最後開始減速,當腳剛剛落到地上的瞬間,許樂左手自腰間揮出,明亮刀鋒一閃割斷系索,三個人就這般輕鬆隨意地站穩。
河對岸,梅山中。
山炮把菸捲從梅花瓣裡揀起來含在嘴裡,搖頭感慨道:“頭兒跳的挺酷,但抱著一箇中年胖子,揹著一箇中年胖子,這姿式,嘖嘖……”
熊臨泉沉默無語,命令隊員們加強火力壓制,同時準備撤離,他很清楚第四快反旅的實力,雖然在這段時間內表現的異常不堪,但只要給對方機會,第四快反旅肯定會在最短時間內向梅山發起突擊。
戰場局勢的發展和熊臨泉的判斷沒有太多偏離,當戰鬥剛剛打響,療養院後方的戰鬥部隊便已經開始集結。
負責防禦任務的第四快速反應旅某營,用最快的速度裝配彈藥槍械,然後準備乘坐裝甲反彈軍車,繞行西面兩公里外那座工兵橋,向梅山方向發起反擊。
然而就在這時,有件非常詭異的事情發生在第四快速應旅的這個營身上,那十幾輛裝甲軍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有近三分之一無法啟動,根本無法作戰。
緊接著,在突擊部隊從後路駛離療養院,車隊抵達西向兩公里處的工兵橋,正準備向對岸進發的時候,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座看似堅固的工兵橋……斷了。
並不劇烈的爆炸,輕而易舉將300米長的工兵橋正中間某段炸燬,隨著上面那輛裝甲軍車一道墜入河中,激起無數金色的水花。
河水並不湍急卻足夠深,第四快速反應旅某營官兵一邊忙著救戰友,一邊憤怒地尋找過河方法,眼睜睜看著遠處那座山間子彈呼嘯出梅林,卻沒有任何辦法。
橋對面某樹梅枝下,白玉蘭點燃唇間的香菸,望著河那邊的敵人微微一笑,大拇指下意識裡想要去拂額前蕩著的髮絲,卻再次拂空,於是開始把玩那把秀氣的軍刺,明亮刀芒在冬日溫暖如春的風中細膩畫著圖案。
負責斷後的只有他一個人,這場戰鬥註定他最後撤離,自然也是最為危險,所以……必須只有他一個人。
……
收到該營營長焦急回報,陳春雷知道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自己的軍人榮耀以及光輝前景,都將在這個看似平淡無奇的傍晚結束。
臉色蒼白的他渾身顫抖走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