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啊!這個女人簡直是瘋子。
“人家這麼做都是為了你。我這麼用盡心思的去計較、去想辦法,你居然一點也不感激,還一副我欠你幾百萬元的兇惡模樣,真是枉費我對你的一番苦心。”她指控黃家駒的不識好人心。
“這麼說來是我誤解你囉!而且雨柔是自討苦吃。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是孺子可教也,我一點,你就通了。”左夙汎大言不慚的介面。
真是可悲又可嘆呀!他黃家駒究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今世才會遇上左夙汎這個掃把星?
“算了!”黃家駒搖了一下沉重無比的頭,猛然說道。
左夙汎不甚明白的盯著他問:“什麼事算了?”
“我不跟你算那些帳了。”他惡狠狠的吼道。
“為什麼?”左夙汎的表情似乎有點失望。
只有在爭吵的時候,她才能見到黃家駒那種氣急敗壞,一反平時的優雅斯文,而顯得更加有男子氣概的酷樣。距離上次他發脾氣,感覺已經好久好久了,好不容易重溫舊夢,她實在不想太早結束。
“我想算了,不行嗎?”他狐疑的回望她。
“不行!你的帳是你自己不想算的,但是我可沒說我的也不想算!”她說得頭頭是道。
黃家駒盯著她,不知她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了。“你有帳跟我算?”
“當然。”
他皺起眉頭,想起左夙汎初到公司時買的三大盒藥,她可能是要跟他收藥錢,於是掏出皮夾,拿出五千塊。“夠不夠?”
她睜大眼睛,一臉委屈又氣憤的說:“就五千塊嗎?”
“不夠呀!再加兩千。”黃家駒爽快的再拿出錢來。
“你以為就值七千塊錢嗎?”左夙汎氣得雙眸噴火。
“不然要多少?我就不相信那能值多少錢。”再怎麼算,他會頭痛都是拜左夙汎所賜,就算他不付錢也是天經地義的。而且誰教她雞婆的去買藥,更像瘋子似的買了三大盒?
“哇!”左夙汎突然大哭出聲,這一次保證絕對沒有做假,瞧她哭得死去活來的,真教人打心底同情。而且哭不打緊,她還撲進黃家駒懷中,硬是把他的衣服給當作毛巾。
這一哭,可把黃家駒嚇呆了一分鐘,心想,不知她哪根神經又故障了。他再次掏出皮夾,又拿出一萬塊,雖然覺得很冤,但為了止住她難以入耳的哭叫聲,就算賠上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
怎料那一萬塊非但沒有止住左夙汎哭天喊地的“哀號”聲,她反而用力拉扯他那早已皺巴巴的衣服,在這—陣粗暴的對待之下,它終於承受不住的一分為二。
黃家駒望著自己的衣服搖了搖頭,面對她的奇怪反應,也只好見風轉舵,當起安慰者。雖然女子自動投懷送抱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但他寧可回家抱枕頭,也不願抱這個神經女子。
“又怎麼了?我再多加了一萬塊,還嫌不夠嗎?”一萬七千元還不夠買那三大盒藥嗎?她的心真是比黑店老闆還黑上數倍呀!
“你真的把我看得那麼不值呀?”她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問。
他咬著牙,再掏出僅餘的四千塊。這是他身上的全部現金,若她再哭天喊地的大叫,那他不如去買三盒藥還她算了,搞不好還有得賺呢!
“這是我身上全部的現金,不能再加了。”
左夙汎撇撇嘴,一副受盡委屈的表情,雙眸又染上淚霧。“我才不是要這個。”
“那你要哪個?”
“我就是不要這個。”
天啊!難不成那些藥是她千里迢迢、遠赴天山去求來的?就算到天山求藥,至少也會滾離視線幾天,可是她從沒有一天離開過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