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辛苦時,秀禾扯了扯她們的衣裳,指了指坐在對面的宇文軒,小聲說道:“咱們爺都沒得機會跟夫人說話呢。”
兩人抬頭一瞧,只見宇文軒一聲不吭地吃著飯,明明捱得秦羽瑤和寶兒極近,偏偏兩人沒有一個有空看他一眼。頓時間,不由得對他十分同情起來。
無人知道,宇文軒此刻一點也不傷心,甚至頗為得意。
飯後,三秀和陳嫂識趣地退下了,留下一家三口單獨相處。等人都走後,秦羽瑤抱著寶兒便回屋,一眼也不想看見宇文軒。
瞧他方才說的什麼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怎麼好意思的?
宇文軒跟在後頭走進去,清雅的聲音緩緩響起:“公主怎麼捨得放你回來了?”
秦羽瑤抱著寶兒坐到床上,一邊給寶兒脫鞋子,一邊說道:“捨不得又怎樣?我想我兒子了,誰攔我就是跟我結仇。”
宇文軒也來到床邊坐下,卻是極為熟練的蹬掉鞋子,三兩下坐到床裡頭,盤起腿將寶兒抱了過去,說道:“明日還進宮嗎?”
秦羽瑤脫掉鞋子坐上床,剛想回答,忽然詫異地指著坐在床裡頭的宇文軒道:“誰叫你上床的?”
宇文軒無辜地舉了舉懷裡的小傢伙:“是寶兒說的,今晚叫我睡在床上。”
寶兒便點了點頭,可憐兮兮地扯了扯秦羽瑤的衣裳:“孃親,就叫爹爹跟我們睡吧,他把你變出來好辛苦的。”
秦羽瑤氣得結舌,指著床裡頭一大一小兩張生得八分相似的面孔,只見大的那個十分無辜,小的那個更加無辜。此刻擺著同一張表情看著她,直像是提前就演練好的一樣。
算了,秦羽瑤不想叫寶兒難做,看在寶兒的面子上,暫時不與宇文軒計較。便道:“我不回去了,東西都做完了,我還進宮去做什麼?”
然後,從宇文軒的懷裡把寶兒接了過來,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喜愛得不得了:“乖寶兒,這兩日在家裡都做了什麼?”
寶兒驕傲地答道:“孃親,寶兒在練字,寶兒學會了好些個字。”
“寶兒真厲害。”秦羽瑤毫不吝嗇地讚道。
只見寶兒抿起小嘴,赧然地道:“是爹爹教得好。”
“……”怎麼什麼都有宇文軒插來一腳?秦羽瑤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笑得如偷了腥的狐狸似的宇文軒,收回視線又問寶兒道:“寶兒這兩日可有乖乖睡覺?晚上鬧姐姐們了沒有?”
只見寶兒搖了搖頭,說道:“寶兒沒有鬧姐姐們,每天晚上都是爹爹陪寶兒睡的,寶兒睡得很好。”
又是宇文軒!秦羽瑤咬牙,這才幾日,寶兒已經張口閉口都是爹爹了?偏偏宇文軒做得很好,竟叫她想挑理都沒得挑。只不過,仍舊心氣有些不順,抬起頭問宇文軒道:“軒王爺怎麼這麼有空了?”
宇文軒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寶兒說道:“因為寶兒說,如果爹爹不來陪寶兒,就叫孃親給寶兒找個後爹。這麼沒用的爹爹,要來做什麼?”
聞言,秦羽瑤不由得意地瞥了宇文軒一眼,聽見了沒?兒子才不是非你不可。
宇文軒只是抿唇笑著,明明沒有刻意做出什麼表情,偏偏那張臉孔生得實在好,秦羽瑤只看了一眼就立時收回視線,生怕被晃花了眼。
“孃親。”寶兒扯了扯秦羽瑤的衣角,有些可憐兮兮地道:“爹爹還是很好的,寶兒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寶兒先不要後爹了吧?”
這小子,到底心裡是向著誰的?秦羽瑤不由得眯了眯眼,有些審查似的眼神看向寶兒。誰知寶兒並不像以前那般,被她這麼一看便心虛地撒手,竟然埋頭往她懷裡撞了過來:“孃親,爹爹長得這麼好,對寶兒也好,我們就不要趕他走了吧?爹爹他,還是很好用的。”
很好用?秦羽瑤不由得渾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