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餓女,一時間倒有些驚奇。
他隱約記得自己年輕時,遇見的妙齡女子大多是矜持的,哪怕心中再渴望,面上也做出烈女般的模樣。心中詫異著,手下卻只把花芊澤拒開:“三爺不過是一介老頭子,芊芊怎麼瞧得上三爺,莫不是糊塗了?”
花芊澤便咯咯直笑:“三爺又逗芊芊。三爺這樣才識氣度,天下女子見了,誰不想一口把三爺吃掉?便是不要恩資,也要與三爺歡好一晚,如此才算此生不虛。”
花芊澤不僅言語大膽,就連行為也是如此。只見她被皇帝箍在懷裡,卻仗著身段柔軟,輕輕扭動著向上攀爬,撅起玫瑰般的小嘴兒意欲索吻。
皇帝也是男人,雖然身經百戰,然而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近年來卻是不曾選秀,就連房事都少有了。誰知年紀大了,竟被一名如鮮花嫩柳般的小女子,猴急猴急地求歡。要說心裡不得意,那是不可能的。
被討得滿心愉悅的皇帝,便將懷中的小女子當做了寵物一般,不時撩撥。卻又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從不讓她得逞。
花間樓裡,滿室旖旎。花間樓外,宇文景盼得花兒都快凋謝了,只不見花間樓外的侍衛撤走。
還是顧青臣看不得他這副模樣,拼了被斥責也不顧了,使勁拖走他:“殿下,您好歹避一避吧。若給皇上瞧見了,哪怕不找您的麻煩,萬一找芊芊姑娘的麻煩呢?”
宇文景聽到這一句,終於是蔫了。與顧青臣退避到對面的茶樓中,點了一壺茶,而後神思不屬地盯著對面的花間樓,神情一時朦朧一時陰沉。
顧青臣在旁邊看得清楚,眼神閃了閃,心中冒出一個大不敬地念頭來。當今聖上的身子骨,眼瞧著還算康健,等到太子繼位,也不知道是幾年後了?
若是從前也就罷了,偏偏如今他的名聲不好,又被蔣丞相、蔣玉闌乃至蔣明珠嫌棄,卻叫顧青臣心中不快。倘若,他幫助太子早早繼位……
“終於走了!”忽然,宇文景面上一喜,猛地站了起來。一隻手撩著窗簾,一面低頭往下看,只見守在花間樓周圍的侍衛們漸漸收攏,而後一名身姿威嚴的老者從其中走出,邁入轎中,逐漸離去。
顧青臣才剛剛看清街道上的情景,身邊的宇文景已經不在原地了。他轉頭一瞧,只見宇文景迫不及待地跑下樓,往對面的花間樓裡衝去。
皇帝走後,原本奴兒要閉上大門,忽見宇文景衝了進來,不由愣了一下。待瞧清宇文景的面容之後,便稍稍閃開門縫,將他放了進去。奴兒心中暗自嘀咕,老子和兒子搶一個女人,皇室也不見得多高貴麼?
宇文景是太子,又是芊芊姑娘指定的入幕之賓,故而順利進去了。但是顧青臣,便被毫不猶豫地攔在外面。
“我是殿下的隨從。”顧青臣不悅地道。
“芊芊姑娘不見外人!”奴兒說完,便毫不猶豫地關了門。
眼睜睜地看著門板在面前“砰”的一聲關上,顧青臣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起子沒眼色的小人,顧青臣心中暗罵。卻也無法,只得又回到對面的茶樓中,等待宇文景出來。
卻說此時,宇文景站在花芊澤的香閨外面,敲著門急急問道:“芊芊?芊芊,你還好嗎?芊芊,你開門啊!”
裡面傳來冷冷的一聲:“芊芊今日不便見客,殿下請回吧。”
宇文景愣了一下,心中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芊芊莫非被他父皇給……
“芊芊?芊芊,你開開門,我就瞧瞧你,瞧著你好好的,我就走。”宇文景放軟聲音,溫聲溫氣地說道。溫柔小意的模樣,任誰想得到竟是一朝太子?
裡頭只是不吭聲,宇文景等了半晌,再也按捺不住,抬腳便把門踹開了。進去一瞧,只見花芊澤坐在床頭,身上穿著一襲繡淡色迎春花梨花白長裙,烏鴉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