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了兩隻雞蛋,取得是一家人團團圓圓,圓圓滿滿之意。
待吃過之後,天已經漸漸亮了。寶兒和秀茹是最有精神的,提了一捆煙花炮竹,拎著到街上放去了。思羅和小黎都跟著去了,免得街上人多,寶兒與秀茹或有個什麼閃失。
至於陳嫂和魏嫂,因著一晚上沒睡,此時又沒事了,便收拾了碗筷回屋休息了。秀蘭與秀禾也回屋補覺了,熄了燈,拉了窗簾,一門心思睡下了。秦羽瑤倒並不困,想著無事,因而便想著要不要做些什麼。
“今日是初一,按習俗是不能做活的。”宇文軒按住了她道。
一年之初,倘若做活的話,不是個好兆頭,彷彿竟意味著這一年不得歇息。秦羽瑤聽了,不由好笑地道:“軒王爺也信這個麼?”
宇文軒握著她的手,只是道:“你當真想做事,不如與我一起做些有趣的事?”
秦羽瑤聽得紅了臉,啐他一口道:“你還能不能想些別的事?滿腦子裡都是這件事呢?羞不羞呢?”
“為夫正值年輕力壯,瑤兒該體諒為夫才是。”宇文軒一本正經地道。
秦羽瑤嗤笑一聲,掙開了手,且不理他。吹熄了屋裡的燈,頓覺室內光線暗淡了一些。再抬頭瞧屋外,只見天色漸漸亮了,但是還不到大亮。眼皮子又有些發沉,不由得便往床上走去。
“四下鄰里都在放鞭炮,瑤兒睡的著?”宇文軒只見秦羽瑤蹬掉鞋子滾入床裡,窈窕柔媚的身軀帶著十足的慵懶,心裡直是自豪。這樣天然去雕飾的美人,竟是他的女人。
秦羽瑤沾到柔軟的床鋪,只覺眼皮更沉了,咕噥一聲只道:“睡的著。”說著,便將臉孔往枕頭裡一塞,很快就睡著了。
宇文軒暗暗嘆息一聲,走到床邊坐下,也褪去鞋子和外套,來到秦羽瑤身邊躺下:“我抱著你睡。”
秦羽瑤模模糊糊中聽到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捱過來,任他抱了自己,扭動幾下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沉沉睡去了。宇文軒低頭瞧著她眼底的烏青,不由十分心疼,因而運起內勁令掌心發熱,而後覆在秦羽瑤的眼睛上,緩緩揉動起來。
接近年關的時候,秦羽瑤格外忙,沒日沒夜地趕圖,手裡累積了也不知多少廢稿,就連成稿都有磚頭似的厚厚一摞。她卻唯恐不夠,絞盡腦汁日夜構圖,竟是拿命去拼那桂冠。
宇文軒知道這是她的心願,且她的性子極是執拗,因而勸是勸不住的,便只是叫陳嫂熬了許多滋補的湯,每日送給她喝。
饒是如此,秦羽瑤還是累得狠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抱起來的時候,也不如從前那般綿軟了。
這一覺,秦羽瑤直是睡到了晌午頂上,才終於饜足地睜開眼睛。待坐起來一看,只見宇文軒就在旁邊靠著床頭倚著,自己似乎枕在他的腿上,睡了一整個晌午。
“腿麻了沒有?”秦羽瑤說不出肉麻的話,便只是殷勤地捏了捏他的腿。
宇文軒淺笑著享受她的殷勤,卻不告訴她,他的腿是早就麻了,被她這樣一捏,簡直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咬,好不難受。
“午飯已經做好了,起來吃吧。”宇文軒等到腿部血液流通,便掀開被子下床,“對了,寶兒從外面撿回來一個小童。”
秦羽瑤一呆:“撿回來一個什麼?”
“寶兒在外面放鞭炮的時候,見到一個小童餓暈在雪地裡,便跟秀茹一起抱回家來。已經吃了東西,在陳嫂的屋裡睡著了。”宇文軒答道。
秦羽瑤再沒料到,醒來後會遇見這樣的事,連忙下床道:“我去瞧瞧。”
待出了門,迎頭便遇見陳嫂,只見陳嫂笑道:“夫人可算起了?擺飯嗎?”
“好。”秦羽瑤點了點頭,然後往西屋裡陳嫂與魏嫂住的屋裡走去。但見床上鼓起了小小一團,魏嫂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