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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給一擊,就聽身後一聲怒吼:“畜生拿命來!”

“師姐!”她想拽住那道身影,卻被鞭風揮開。

長鞭如靈蛇,刺目地吐著紅信。

謝司晨抱胸偏首、避身,輕鬆自得地躲開紅鞭的猛攻:“好久不見,你越發美豔了。”

“你這畜生!”小鳥旋身抖腕,長鞭破空而去,“以前本鳥瞎了眼當你是朋友,真是誤交匪類。”

“哼。”謝司晨冷笑著,鐵爪鉤纏住鞭尾,一挑眉震碎了那條以古藤為骨、蛇皮為筋的紅鞭。

小鳥手上刺痛,抱著流血的右臂向後退去:“這是什麼邪門功夫。”

“說來還真要謝謝你家師兄。”謝司晨吹開爪上的粉末,“若不是他費了我的武功,我又豈能獨闢蹊徑?”說著看向她微鼓的小腹,“人說父債子償,今天我就來討回利息了!”語未落,就見謝司晨如陰風一陣,直掠向下鳥的腰腹。

眼見追不上他的速度,豐雲卿合上雙目,開用心刃之術。

鐵爪於半空滯住,謝司晨冷哼一聲再發力,忽然感到壓迫感灌頂而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小鳥卻難以傷及。

“卿卿……”豐瀲灩靠在船板上,只覺兩腿發軟,“你練了什麼?”

散落的青絲靜靜地浮在空中,絳紅的袖袍慢慢鼓起。豐雲卿睜開雙目,肅肅走向謝司晨。她舉起右掌,擊向他的天靈蓋。可就在這時,謝司晨爆出真氣震開了她還未完全成形的心刃,翻手與之對掌。

“快走!”豐雲卿腳成弓步,喉頭翻滾著血腥。

怪不得修遠不准她練完心刃啊,五臟六腑揪在一起,又驟然分開。身體承受著五馬分屍般的張力,她知道自己已是強弩之末。

“現在潮水還沒漲起來,外面的船進不來只當咱們是擱淺。”濃濃的甜腥隨著她的每一次開口而不斷滑落,在絳色的衣上印出朵朵淺花,“你護著他們逃生去吧。”

肚子墜墜痠痛,豐瀲灩俏臉發白,卻依舊不肯下船:“要走一起走!”

豐雲卿再立左掌制住謝司晨想要飛出的鐵爪,她怒道:“你沒瞧出來麼!沒有你們我更省力!”

是啊,自己動了胎氣,留下來只能拖卿卿的後腿。豐瀲灩扶著痛感愈發強烈的小腹,一步一回首,終是咬牙飛下樓船:“劃!快些劃!去叫救兵!”

“想走?”謝司晨狠下殺手,將全身內力匯聚掌上。

豐雲卿用纖細的身子頂著,臉上冷汗直披,愈流愈多的汗珠匯成了小溪,一點一點沖刷著她的假面。

謝司晨眯眼看著,看著她耳下的臉皮慢慢翹起:“哼!易容!”他再沉步,腳下的木板刺耳裂開。

豐雲卿扶著胸口,剛要退後,卻被掌風剝落了假面。

“原來是個女的!”謝司晨諷斥一聲,便要追向小舟,就聽身後清淡女聲響起。

“女人又怎樣。”

他沒停步,領著白衣們向落潮的江面飛去。

“謝汲黯還不是死在女人手中。”

聞聲他滯住身形,猛地回頭:“你、說什麼?”

青絲下是失血的麗顏,她櫻唇淺揚,如春花吐芳。

謝司晨飛回船上,握緊鐵爪:“你再說一遍!”

她望了一眼還未遠去的小舟,激將道:“我是說,謝汲黯太弱了。”

清晰的一句摧毀了謝司晨的全部心智,他眼底暴紅嘶吼衝來。

望著眼前猶如野獸的強敵,她欣慰地勾起唇角。

這樣一來,他們就安全了。

她的笑,如冉冉雲中月,濯濯春柳下溪,清澈地迷醉了夏夜……

…………

山水迂曲,絕壁千丈,日中夜半難見月。萬樹蒼煙,闊峽一葦,急亂的波紋印在黑暗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