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如果深厚,行動必定端莊。——塞萬提斯
對於這種撩不動的鋼筋混水泥,男孩也不是那種非得撞南牆的人,撩不動就下一個。
拿起酒杯,風情萬種的離開,尋找他的下一個獵物。
逢場作戲可以,但對於這種陌生貼上來的人,易菱安並不感冒,甚至有一種警惕。
在這種地方,你永遠都不知道誰會是那個壞人。
紙醉金迷下,往往隱藏著你看不到的東西。
就像許多名藥的身邊總是有著守護獸,而你第一眼會被藥吸引,而忘記了守護獸的存在,最後喪身於守護獸的嘴下。
也是喪身在自己的大意之下。
最後離開的時候,老頭子的心情還不錯,看來合作是談下來了。
關於合作的資訊,老頭子並沒有和易菱安過多說起,只告訴她是一個人口的。
這讓易菱安不得不想到,她初到海城市破的那件案子,不僅和人口有關,還和他們有關。
案件結束後,海城還和周圍的幾個城市搞了聯合行動,據說掃掉了不少線路,也端了不少窩點。
這才過去短短的幾個月,甚至連半年都沒到,他們就又重振雄風了。
看來這種事情不是一把火就燒得掉的,還是要連根拔起。
可誰又說的清,這是不會是老爺子給出的試探。
易菱安不相信老頭子不知道,她曾經參與過那件案子。
可如今老頭子居然明晃晃的,帶著自己去見他的合作商。
一個不是很重要的合作換來一段平安的時間,似乎很不錯。
這樣的交換會讓賭徒很是欣喜。
而恰巧老頭子他就是賭徒。
他還是一個富有的賭徒,一個無情的賭徒。
而易菱安她可以成為賭徒。
但她不像老頭子那樣富有,她是一個口袋空空的窮賭徒。
易菱安唯一的賭注就是她的生命。
可她如果輸了,她需要付出的賭注不僅僅是她的生命,而是她身後千千萬人的生命。
這是一場極不公平的對賭。
可誰又在乎呢?
沒有。
一個這麼做是為了扞衛自己的利益。
一個為了國,為了家。
這是在黑暗下,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下,進行的滔天豪賭。
像這樣的對賭,在黑暗裡可能存在著很多。
對賭的人是誰?不知道的。
下注的人是誰?不知道的。
唯一可知的就是,最後的贏家一定是光明的。
易菱安她坐上這賭桌,最壞的結果不過一死。
如果需要,她可以慷慨的剖開胸膛大聲說道:“拿去。”
可能唯一剩下的不捨,只有心中的那個家吧。
她自認為,她不過是個承先輩之意的無名之人而已,唯一的回報就是授先輩之意。
就如同曾經在抗戰時期的一位先生在臨死前曾說過,他的太太又懷孕了。
易菱安就如同那位先生一樣,即使她倒下了,她身後的千千萬萬個他\/她會踩著她的屍骨再次上賭桌。
這也將是易菱安為他\/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最後的贏家,一定是他們。
就像曾經為了國內安全,緝毒警察用生命在三迤築起了一層血肉城牆。
城牆久了之後可能會被腐蝕,而現在的易菱安就是拿著針,拿著刀,將那些啃食血肉的蛆蟲剔除。
過程難免令人不適,但她會堅持的,因為被啃食的血肉,他們更痛苦。
回去的夜晚,易菱安點起了香菸,但並未放入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