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吳逆賊軍走陸路而來,糧草轉運困難,基本上只有速戰速決的選擇。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吳逆賊軍很可能會猛攻我們在城外的出城,開啟進兵道路,然後再儘快發起攻城。”
“真要這麼打的話,那我們守起來倒是比較容易,東西北三道城門,不管那道城門外的出城失守,馬上象南門一樣堵上就行。”劉瀛階點頭,又說道:“但我們還是得防著點吳逆賊軍的其他花招,聽駱撫臺說,吳逆賊軍最難對付的一點就是坑蒙拐騙,花招百出,我們一定得盯好他們,防著他們又耍什麼新的花招。”
“這個好辦。”百勝更加自信的回答道:“我們長期駐守泰安,泰安一帶的山山水水都熟悉,只要多派斥候細作嚴密監視,不管吳逆賊軍玩什麼花樣,都絕對瞞不過我們的眼睛。”
百勝這麼自信當然不是胡亂吹噓,主場作戰對地形熟悉,本地百姓又比較擁戴相對太平軍來說紀律好上許多的泰安清軍,所以吳軍的一舉一動確實很難瞞得過泰安清軍的眼睛。結果讓劉瀛階和百勝更加寬心的是,偷襲失敗後的第一天一整天,吳軍隊伍都沒有任何大的動作,僅僅只是派出大量人手上山砍伐木材,趕造各種攻城武器,同時派出許多斥候嚴密巡視周邊動靜,並沒有急著發起強行攻堅。對此,劉瀛階和百勝雖然也明白吳軍是在磨刀不誤砍柴工,卻也大感寬心,都道:“既然你們不急,那我們更不急,看你們的糧草能支撐多久!”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到了吳軍偷襲失敗後的第二天時,已經在東門外立定了營地的吳軍主力突然拔營而起,全軍渡過泮河,直接移師到了泰安南門之外立營。另外吳軍又單獨分出四千左右的兵力,開拔到了泰安西郊的埠西嶺附近離營。劉瀛階和百勝聞報都是大感驚奇,都驚訝說道:“吳逆賊軍怎麼移營到了泰安南門外?要搭建浮橋直接過河強攻,他們就不怕我們用火炮直接打斷浮橋?”
“分出一支偏師去埠西嶺那邊立營幹什麼?想攔截我們的援軍?可那裡不是我們援軍南下的必經之路啊?”勉強已經算是清軍名將的百勝又驚奇說道:“還有,我們的斥候說賊軍沒有搶佔埠西嶺至高點,是在旁邊的兩裡處立營,賊軍是想幹什麼?這麼做完全不合章法啊?”
“多派人手,盯緊吳逆賊軍。”劉瀛階做出清軍目前唯一能夠選擇的決定,又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吳逆賊軍的花招馬上就要來了。”
不幸被劉瀛階言中,才剛到次日清晨,天色還沒有全明,南門守將就匆匆派人來報,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南門外的泮河水位突然開始緩緩下降,似乎有斷流的可能。劉瀛階和百勝聞報一起大驚,只能是匆匆趕來南門,親臨現場檢視情況。結果慌慌忙忙的登上了泰安南門之後,還沒等舉起望遠鏡細看,劉瀛階和百勝就已經臉色蒼白的看到泰安南門的天然屏障泮河,水位已經下降到了平時的一半左右,水流也比平時緩慢得十分明顯!
“埠西嶺!”
劉瀛階突然醒悟過來,大吼道:“是埠西嶺那邊出了問題!埠西嶺的北面,是一片大窪地,吳逆賊軍在那裡堵住了河水,把河水引進了窪地,讓泮河斷流,讓他們可以直接強攻泰安南門!”(ps:非虛構地形,那片窪地就是現在的泰安大河水庫。)
“好奸詐的吳逆賊軍!”百聯也頓時醒悟,驚聲道:“連這麼不要臉的辦法都想得出來,難怪他們要移營到泰安南門外,原來他們是想繞開我們的城外工事,直接強攻我們唯一沒有城外工事保護的南門!”
被劉瀛階和百勝猜中,沒過多少時間,派出城外的斥候就匆匆來報,說是吳軍偏師在埠西嶺附近用土石沙包堵塞泮河,將河水逼進埠西嶺北面的大窪地。同時南門外的細作也送來急信,說是吳軍在早餐過後仍然炊煙不絕,很有可能是趕造饅頭包子等乾糧食物。結果光憑這一點,已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