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在學校吧?爸爸立刻去接你。”
凌非墨搖搖頭:“我在帝天醫院。”
“什麼!非墨,你受傷了?哪裡不好?我這就過去。”凌家祺急急忙忙走出夜總會。
何桂釗暗暗抹了一把汗,恨恨的瞪了一眼女兒何莉莉,還有捲毛這個廢物。這個電話來的太及時了,否則這個瘟神繼續坐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何莉莉委屈的靠近他:“爸爸,不怪我,都是那……”
“你給我閉嘴。捲毛,立刻把小姐送回家,以後沒我的命令,不許聽她的。”
“是,老闆。”捲毛也放下心,小祖宗終於沒權利指使他了。
何桂釗打給凌家瑞,把事情說了一遍,又被凌家瑞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苦著一張臉只能受著,暗暗罵著都是那個不孝女讓他裡外不是人。
凌家祺上了小跑,凌非墨在電話裡安慰他:“不要急,我沒事。剛從段沐家回來,跟著段凜來了帝天。你開車慢著點,我下去找你。”
上官馳和段凜回來的時候,凌非墨已經不見了。桌子上留了一張便籤,上面娟秀的寫了幾個字:我爸來接,已回家。凌非墨。
上官馳無語的看了眼這張條子,冷著臉轉身離開。
段凜叫住他:“這次事情你怎麼看?”
他腳步一頓:“不是醫院的錯,一分錢不給。”
段凜皺眉,那樣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不好收場。
上官馳回頭看他,“生老病死,每個人都有這過程,不能接受是他們幼稚。你開的是醫院,而不是福利院,救死扶傷是本分,救濟窮人卻沒那義務。”
段凜慢慢坐在了桌前,正好和花瓶上的白依依面面相對,他的心立刻柔軟了幾分。
上官馳見他沉默,哂然一笑:“這次你給錢了,是不是下次只要住院患者出事,醫院都要給錢?如果不給,家屬豈不是都要來院裡鬧?段凜,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找茬。”
段凜若有所思的抬起頭,心裡猛地一震。是啊,怎麼沒往這方面考慮呢,看來今晚他有點魂不守舍。
“謝謝你,上官醫生。”段凜露出真誠的笑:“能把你留在帝天,我都懷疑是不是你的一個計策。”
上官馳勾勾嘴角,有點不屑:“那你還真猜錯了,之前我對上官家,一點興趣都沒有。”
段凜興味的問:“哦?那現在呢,現在改變主意了?”
“無可奉告。”上官馳聳聳肩。
他想了想,終於沒忍住開了口:“說說今晚吧,凌非墨怎麼又碰到頭了。”
段凜想起那個女孩在車上碰頭的剎那,嘴角浮上一層淺笑。她像只乖巧的小貓,伸出小爪子就這麼蹭啊蹭啊抓撓你的心,讓平靜的心蕩起漣漪。
上官馳看他這樣,明顯是在回憶美好的事情,莫名的很不爽。也不聽答案了,轉身就走。
段凜回過神,叫道:“上官馳,你明天讓護士電話回訪一下。她才剛出院,又在車上撞了一下,看看有沒有後遺症。”
上官馳背對著他揮手:“明天開始我歇年假,接了大學的特約,有事勿找,沒事勿擾。”說完,他開啟門走出去,毫不留戀的帶上門。留下段凜一臉的錯愕,他什麼時候接的特約?
走出醫院,冷風一吹,上官馳覺得腦子頓時清明瞭。
上官鴻運早在宴會後就拋來了橄欖枝,讓他接受帝都大學的理事,負責醫學院,他當時不置可否。這個堂伯伯真誠的邀請,說永遠為他留著這個席位。而他今晚竟然腦子一熱,就這麼答應過去了。
凌非墨,你害人不淺。
上官馳搖頭,冷淡的眉眼勾勒起笑意。拿出車鑰匙一按,自己的車燈亮起,他掏出手機瀟灑的開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