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郡主對你的好,你都忘了嗎?我這麼做自然都是為了郡主的安危著想。”
“好好好,說得真好。小奚,啊,不對。應該叫你管事姑姑。請問鄴城什麼時候告危的?為何連翊兒都不曾知曉。可是馮皓澤的一萬軍隊就在郯城外十里,郯城一空,就長驅直入,到時候就是郯城告危了。這就是你對我的忠心麼?”我站在前廳口,瞥了一眼已經瑟瑟發抖的小奚,滿臉不屑,轉身對季子陵說,“季將軍,勞煩你把馮皓澤壓上來。本郡主倒想知道,這郯城是皇兄御賜本郡主的,怎麼就輪到這些個人在此造次!”
“郡主,小奚自知背叛郡主是死罪,但馮將軍是老爺的門生,求您看在老爺的面子上,饒了他吧。”小奚滿臉哀求。
“哦?原來是爹?”我眉毛一挑。
小奚臉色一僵,看來她已經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可惜我並不想給她掩飾的機會。“你的意思是爹讓你們來奪我這郯城?”
“不……小奚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我朝她微微一笑,“小奚,你先起來。尹舜臣,給你小奚姐搬把椅子。小奚,你先坐下。後面的過程還很長,我怕你會站累了。”我假意的惋惜了一下,天知道我現在這副樣子又有多嚇人。
在我離京之前秦懷仁必不會懷疑他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兒能掀起多大浪來,也不會費那個心思安插什麼到我身邊。而小奚卻是自小在我身邊服侍我的丫頭。那麼小奚的背叛一定是在郯城大捷之後了,秦懷仁怕他以後控制不了我這顆棋子,才出此下策,讓他的門生,兵部僉事馮皓澤帶兵與小奚裡應外合,攻佔郯城。可事情若是如此,我倒有兩點疑問。其一是小奚到底什麼把柄被秦某人抓住了,以至於她要冒這麼大的風險。要知道這郯城也並非無能人了。臨走時我怕顧臨川一個人忙不過來,特意留下了祁矜仰和影衛尹舜臣,甚至我還留下了阮曾吟之妹阮敬靈。阮氏兄妹雖然淪落,但畢竟是將門之後,行軍打戰,從小自是耳聽目染,再加上阮筠更是親自教導。這一點上很少有人能從阮敬靈那裡討到什麼便宜。而我想這一點,小奚還是知道的。而第二個疑問就是秦懷仁真認為僅憑這一萬兵馬就可以控制住郯城,進而壓制我?我想他也許不知道宇文昊中毒一事,但他絕對知道秋未煬把五萬兵馬盡數留給了我。這五萬兵馬雖是京兵,戰鬥力並不算上乘,但以區區一萬人對我的大軍,他馮皓澤好像還沒有這個能耐。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秋未煬沒有留一兵一卒給我,光是郯城守軍也就有二萬,對付馮皓澤也綽綽有餘,難不成他還有什麼陰謀?
“啟稟郡主,馮皓澤帶到。”季子陵恭敬地站在一邊,隨之一起進來的還有祁矜仰和阮敬靈。祁矜仰一臉嚴肅地走到我面前,呈給我一本文書。我知道,那是小奚擅自發出的調令。
“馮將軍,你倒真有閒情。小小的一個兵部僉事,居然敢到我郯城撒野。你是真不知道這郯城乃我的封地,還是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怎麼說也是家父的門生,你這麼做不是讓本郡主為難嗎?”我略帶玩味地看著他。心裡不禁想這秦懷仁究竟要幹什麼。
“既然馮某技不如人,被你們生擒。怎麼處置隨你便。”馮皓澤倒是毫不畏懼,什麼也沒有回答我。嗯,這個人有那麼一點點骨氣。可再細看那張臉,怎麼有一絲詭計得逞的神色。直覺告訴我這裡面一定不簡單。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祁矜仰,祁矜仰聳了聳肩。這我知道,祁矜仰一向只和錢糧打交道,其餘的事所知甚少。再看了一看尹舜臣,他回給我一個憂慮的眼神,聰明如他自然也察覺到了這裡邊的不尋常。這時阮敬靈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皇朝例律,番王,郡主不得插手中央事務,不得擅自處置封地以外的朝廷命官,否則以欺君之罪論處。”
我有些感激地衝阮敬靈一笑,眯起了眼睛審視地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