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半山腰的聚武場報道了,那是外六司弟子集合修練講道的地方。黃然缺席了七天,心裡惴惴不安,猜度著這個趙孤痕究竟是怎樣的人。
黃然認得路,七天前許孤松特意扶著他認了棲雲峰大致的地形。
黃然走了沒多久,便聽到了些許聲音,那像是是風聲,又像是刀劍疾斬時的嘯聲。
在一個轉角處,黃然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約百丈大小的空闊場地,外六司的五六十個身著青衣弟子正在場中各自演練著功法。還有數位身著藍袍的弟子立在一側看著,想來這些人便是內三司派下來指導新人的異傑吧。
黃然悠然地走向場內,眾人一時都停下了動作,一齊拿眼看他。
“你是黃然?”忽然一位身形頎長的藍袍男子笑咪咪地打量著他。
黃然答道:“我便是黃然。”
那藍袍男子笑了笑說道:“我是趙孤痕,是驍劍司大弟子,也是你的授業師兄。”
“趙師兄。”黃然喚道。
趙孤痕興致勃然地看著黃然,笑道:“看樣子你恢得的差不多了。看來你的靈根確實不錯,一般人中了封靈指恐怕沒有半個月是下不來床的。”
黃然感覺趙孤痕對他完全沒有惡意,心底不由得一鬆,是個好相處的人,那今後就會少了很多麻煩了。
“回師兄的話,許是掌門留情,所以我才能這麼快恢復過來。”黃然答道。
趙孤痕倒沒想到黃然會這麼說,不禁有些意外,他從許孤松那裡得來的資訊來推測,這個小子應該是趙燕兩家交鋒中的牲犧品才對,他的話裡竟然還回護對他施以重手的掌門,是這小子太懵懂呢,還是他也是個狹猾之輩。
趙孤痕沒有細究,畢竟他是掌門三部的弟子。趙孤痕說道:“繼然已無大礙,那便開始修行吧。”
黃然垂手應諾。
黃然感覺到一道仇恨的目光如同毒神一樣叼住了他,黃然移目看去,發現那人竟然是安思明。這個人不是在考驗時敗給了自己,應該早被驅逐到山門之外了。怎麼會在這裡。
趙孤痕也發現從黃然一進場地便有一人盯著他,眼睛似乎還帶著仇恨。趙孤痕問道:“他叫安思明,本來是沒資格進入縱劍門的。是燕南徒強收進來的,安插在駁劍司劉孤芳那裡。怎麼你和他有仇?”
黃然點了點頭,說道:“我揍過他一頓。他若是再來惹我,我不介意再揍他一頓。”
趙孤痕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你可別小看了他。此子不知為何得到了燕南徒的看重,已經用通氣丹洗髓伐骨,現在靈根提高了兩個品階,與你相差無幾了。再加上這幾日他幾乎瘋魔了一般的苦練,你未必能再贏他。”
黃然心頭惱怒,該死的燕南徒,有朝一日我定讓你生死兩難。
“你就是傳說中那位靈驚天南山的那個小子?好大的架子,要我們等了七天,才姍姍來遲。”驀然間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語調陰陽怪氣。
趙孤痕看地一眼那個人,便說道:“劉孤芳,你莫弄錯了。黃然身受重傷,在居室養傷。”
劉孤芳身形較矮,且頭大頸細,相貌猥瑣,看起來似乎倒著的冬瓜。
劉孤芳怪笑兩聲,說道:“什麼身受重傷,不就中了一指封靈指麼?當年我也中過,也不過只休息了兩天。”
趙孤痕不屑道:“劉冬瓜,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那是身上邪氣過盛,侵掠本體真氣,掌門才出手破了你的邪法。”
劉孤芳醜臉一紅,耍癩道:“那也比他這個封靈指要嚴重得多。他無故曠了七日,按照外六司弟子的十大禁規,他是不是應該受些懲罰。”
趙孤痕冷哼道:“劉孤芳,今早出門你可曾吃藥?”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