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妮走出大廳,子爵才轉向身邊的伯爵慢慢的開口:“我知道本來她要住到二十五歲才會離開教廷的懷抱的,但是您知道這幾年是那位大人在看管著教廷的錢袋,所以……我也知道您的難處,她要讓您花銷不少的金幣吧。您知道我和教皇的……他一直很照顧我這個可憐的孩子,我哪天和他喝茶的時候可以談談讓他結束貴千金到了二十五歲才能結婚的聖諭,您看好不好呀!!”
“您要我如何報答您的幫助呢?”伯爵雖然直爽但是並不笨,先是子爵的追求,然後就是解除結婚年限的好意,這幾個條件都是對自己有利的。以安妮的條件怎麼樣也看不出讓那位子爵一見鍾情的樣子,他憑什麼幫助自己。
“您的好友,大公爵……”克魯德並沒有在說下去。他知道老伯爵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噢……”伯爵一派瞭然,“不過,大公爵很忙得,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記得我這個老朋友。”伯爵不是不知道大公爵和教皇派的鬥爭,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位子爵的出生。所以,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你只要告訴大公爵就行了,至於他見不見我,我都會為您解決您的擔心的。”克魯德子爵很有信心的說道。
“噢……”伯爵看了身邊的年輕人一眼,如果只要幫這麼個小忙就可以解決自己的最大的麻煩,自己幹嘛何樂而不為呢?再說,自己不是不知道上位者的重要性,自己不是也是這樣過來的嗎。伯爵拿起酒杯對子爵敬了敬。
“我聽說,利維莊園那裡有更好的葡萄酒。”伯爵說了句不相關的話。
“是的,大人。”子爵也滿臉堆笑回應道。“不過不知道利維莊園的主人大公爵閣下是不是會請我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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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節
推開紅漁夫酒吧的門,一切還是一如既往的喧鬧。據安妮上次來這裡已經過了三個月了。這些天裡教廷為了要不要把安妮送回家而爭論不休,以至於對這位公主的關注前所未有的高漲。這也造成了安妮幾乎沒有機會溜出修道院來這裡探聽訊息。
但是,今天看來紅漁夫似乎永遠都不會變。這家酒吧建在小城區的四條路的交叉口,無論沿著哪條路走下去,都只有黑暗和惡臭還有不知道隨時會從哪裡伸出的刀子。酒吧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形。進入大門就看到一個半圓的小舞臺。在正對舞臺放著幾張桌子,而靠牆的兩邊右邊是垂著窗簾的包廂,左邊則是淹沒在陰影裡的半圈桌子。
而大堂的桌子永遠坐滿了各種最底層的人物,但是其中最多的就是剛下船的水手。那些水手一杯接一杯得喝著各種烈酒,順便還撫摸來上酒的那些穿著暴露的女招待豐滿的胸部和屁股。當然,惹來了那些女招待的呵罵和調笑。許多人已經喝紅了眼睛,也幾乎喝空了口袋。當然,還有的幾個銅子是為了晚上在酒吧樓上的那骯髒的床單和廉價的嘴唇準備的。所以,每天都可以看到有人被淘空口袋後扔進酒吧後面的臭水溝。
當然,這裡放的桌椅板凳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而餐具幾乎就是幾個已經變得不成形狀的鐵盤子。因為沒有人可以和酒鬼講道理,所以這裡經常發生鬥毆事件。那些桌椅餐具經常會被當成武器使用,所以材質都是最差的。酒吧也要考慮成本的。
放在酒吧左邊的陰影裡的桌子似乎也完整得多,不過上面也坐滿了人。相對於大廳裡面服飾的多樣性,那陰影桌邊的人似乎都是一樣的:寬大的黑斗篷,永遠不會摘下一直蓋到眼睛的寬簷帽,不管高大還是矮小的都永遠把自己藏在陰影裡,當然不能忘記藏在暗處的手和鼓鼓的腰包以及褲腳。那些人喜歡叫自己為暗夜使者,而外界把他們分成三類:探子,刺客,巫師。他們手裡也拿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