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
手慢慢沿著桌面回來自己這邊。
窗外蹭的一陣火光,接著整面窗紙被映亮,那是興安不知從哪裡找了個煙花,正點了在院中噴得熱鬧。
孟元元手裡接著酒盅,被那煙花引去目光,著實未有聽清對面人說的什麼,便也只是回給他一個淺笑。
正在這時,興安跑進了西廂:“公子,秦大伯那裡來人,請你去橋頭祠堂。”
方才放鞭炮煙花時多鬧騰,興安現在的臉就有多難看,幾乎咬牙切齒。
賀勘道聲知道,卻並不起身,而是繼續用飯,直到慢條斯理的喝掉那碗八寶粥。
“元孃的粥,甚好。”
外面沒了鞭炮聲,也沒了熱鬧的煙花,徹底安靜了下來。
秦升派過來的人一直站在院子裡,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著賀勘從西廂裡出來。
“走罷,四哥。”賀勘掃了眼曾經算是堂哥男子,語氣中沒有一次熟絡。
被叫做四哥男人往後瞅了眼,看著孟元元也要跟去,便沒說什麼,自己先走出了院子。
“公子,天黑,小子們走前面。”興安說著,揮了下自己的手,後面幾個僕從紛紛圍過來。
見此,賀勘冷淡一聲:“你們跟過去做什麼?”
“萬一他們對公子你不利,小的們也可以多少幫襯。”興安忙道。
賀勘掃人一眼:“一個都不許去。”
說完,也不管興安等人一臉疑惑,他帶上孟元元一起出了院子。
兩人剛走,院兒裡的人面面相覷。
“安爺,咱真不跟過去?大公子有個丁點兒閃失,咱們回府沒法兒交代啊。”一個僕從道。
興安此時更煩,可是也沒辦法:“聽公子的罷,誰也不準過去,都老老實實呆在這兒。”
這廂。
從巷子裡出來,沿著前街往東走,不用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河邊。走過河上的橋,就到了秦家的祠堂。
此時的祠堂燈火通明,走近去看,裡面來的人更是不少,幾乎秦家所有男人都來了,瞧著也得有二三十人。
不過祠堂內的,只有三位長輩叔伯,分別站在擺放供桌的兩側。其中秦升站的位置比較靠中。
孟元元跟在賀勘身後,隔著一個身位的樣子。她半垂著臉看著腳下的路,余光中是站在兩側人,淡淡走著,就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冷漠。
若只是簡單的談事,沒必要讓這麼些人過來,如此的安排,不過就是想讓賀勘明白,這裡是秦家,多少是有警告的意思。
反觀賀勘,依舊步履沉穩,彷彿再多的人也不會影響到他,面色更是不改半分,甚至眸底躺著淡淡的譏諷。
“三位叔伯,侄兒有禮了。”進去祠堂,賀勘先是禮數周到的對三個長輩彎了下腰。
也不去看對方難看的臉,他又走去供臺前抽了兩炷香,對著案上燭火點燃,好看的手一揮,滅掉了香頭的火苗子。
接著,賀勘轉過身來,看去站在門邊的孟元元:“元娘,過來上柱香。”
其中一炷香,他分出來遞給孟元元。
孟元元會意,上前接下,跟在他一起對著供案上的秦家祖宗牌位拜了拜,先後將線香栽進了香爐中。
等著一切做妥,在一旁的秦升早已經不耐煩,道聲:“行了,咱們有話快說。二郎你如今已不在秦家家譜之上,還插手著秦家的事,這不妥罷?”
場面瞬間便靜了下來,裡外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賀勘身上。改回賀姓,自然是與秦家沒有了瓜葛,就連著祠堂進的都勉強。
面對直接的發難,賀勘瞅人一眼,心中早已做好打算:“養育之恩大過天,家中有事豈能袖手旁觀?”
“既然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