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肋骨踩斷,借勢躍出,沒有解救吳戰威,而是直接衝進樓內。擒賊先擒王,跟他們纏鬥才是下策。
一股冰寒的真氣迎面襲來,自己的五虎斷門刀剛一劈出,彷彿被一團寒風凍住,威勢陡降。程宗揚挽出兩團刀花,奮力從寒風中掙脫,接著身形後挫,又被逼到階下。
一個瘦長人影從樓中跨出。水靠本來就是貼身而制,可穿在他身上仍顯得空蕩蕩的,似乎能再塞進去一個人。接著後面又出來一人,他一手一個拖著兩名女子,面罩間露出的眼睛彷彿搖曳的鬼火。
程宗揚的心直沉下去。這兩人的修為都不在那名女子之下,六人聯手,別說救人,連自己恐怕都逃不出去。
這時提劍的刺客也從牆頭躍下,加入戰團,程宗揚與吳戰威各自以一敵二,頓時陷入苦戰。
那個瘦子似乎是刺客的首領,他抓住一名女子的頭髮,瞧了瞧她的面孔。雁兒臉色雪白,手中還抱著一隻剛做好的布娃娃。
瘦刺客只看了一眼便把她丟在一旁,然後拽起另一名女子的頭髮。昏暗的光線下露出一張濃妝豔抹的面孔,她的眼神惶恐而迷惘,身體倚在地上,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
即使在惡鬥中,程宗揚仍忍不住想大笑。早知道死丫頭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擒住,這些刺客也好本事,居然找到數日不見的卓賤人。
瘦刺客沒有理會庭中的激戰,問道:“是她嗎?”
鬼眼刺客託著卓雲君的臉頰道:“年紀有些像。”
瘦刺客戴著皮手套的手指挑起卓雲君的下巴,刺骨的寒意使卓雲君身體一陣戰慄。
瘦刺客的聲音像毒蛇一樣鑽入耳內:“你是不是姓韋?”
卓雲君顫抖著搖了搖頭。
鬼眼刺客道:“不是你,何必躲在箱子裡?”
卓雲君啞口無言。
瘦刺客陰聲道:“太尉府拿出兩千金銖的賞金,我還以為這逃奴是什麼天姿國色,原來就是個娼婦的模樣。”
雁兒被刺客拖出來,一雙妙目望著程宗揚。眼見主人在兩名刺客合擊下接連遇險,她忽然抓住布娃娃,用盡全身力氣一擰。旁邊的卓雲君在悽叫聲中,身體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抬掌拍出。
鬼眼刺客正去扯她的衣服,手臂被她拍中,皮製的水靠立刻多了無數細小孔隙,鮮血隨即噴出。
“斬蛟沙!”痛號聲中,鬼眼刺客一把擰斷自己的小臂。
這個下賤的娼妓明明手無縛雞之力,這一記斬蛟沙卻精純無比,輕易破開自己的護體真氣,透骨而入。如果不斷臂求生,斬蛟沙循著血脈進入心臟,就是大羅神仙也無力救治。
卓雲君一掌拍出,身體像透支完所有力氣一樣,軟伏下來。瘦刺客面罩間的雙眼露出陰狠目光,撮指為掌,斬在卓雲君肩頭。
雁兒的巫毒娃娃本來能操控卓雲君迎敵,但她只跟小紫學了一點皮毛;卓雲君一擊之下便失去所有力氣,隨即被瘦刺客一掌拍飛。
這時簷下傳來一聲輕笑,接著一道嬌嫩的聲音笑道:“打狗,別忘了看主人呢。”
輕笑聲中,一個少女從對面的房中走出,施施然走下臺階。她聲音清麗,一字一句都彷彿晶瑩珠玉在舌尖齒間跳動,說不出的柔美動聽。
此時那少女輕袍緩帶,唇角帶著一絲笑意,嬌美的五官精緻無匹,一路迤邐行來,就像一株夜色下行走的玉盞鈴花,風姿搖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纏鬥的六人驀然分開,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