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禽獸般的行徑對待了奧利維亞,他深愛的妻子。他居然那樣傷害了她。他一瞬間理解了昨晚奧利維亞說出的每一句當時在他看來簡直不可理喻的話的含義。而對昨晚的一切多一分回想,他悔恨和痛惜之情就更加重一分。他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甚至有些站立不穩,不得不扶在牆邊,以使自己不會倒下去。
“怎麼,被戳穿醜事,心中有愧了麼?”海蓮娜覺得自己又扳回一城,恢復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們,你們是怎麼看見的?”派普的另一隻手緊握著拳頭,這讓他的指節有些發白。
“真巧,我們吃晚餐的那家餐廳就在你們幽會的酒店對面!”海蓮娜嫌惡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派普,我真的以為你會一輩子對奧利維亞好,可是……哎,你幹什麼去?你回來!你還沒告訴我奧利維亞去哪兒了呢!”海蓮娜焦急望著像風一樣衝到不遠處,發動車子疾馳而走的派普。心中氣惱不已。
派普一路狂飆車到家,其間闖了三個紅燈。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覺得唯一能讓奧利維亞原諒他的辦法就是自殺謝罪。他幾乎用闖的奔進了家門,發現家中盤旋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客廳裡的東西就像他離開時一樣,絲毫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這表明,奧利維亞根本沒有下樓。派普感到頭皮一陣發緊,他想到了一些不詳的可能性。他心中大駭,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了樓,衝進了臥室。裡面的情景讓他心疼不已。
奧利維亞靜靜地躺在床上,像一具乾癟的屍體,沒有一絲活氣。她的空洞無神的眼睛無意識地看向房中的某一點,身體緊緊地蜷縮在一起,彷彿這樣才能找到安全感。她對派普的闖入沒有任何反應,仍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木然而呆滯。
“麗薇……”派普的內心已被悔意淹沒,他靠在床邊,想要抱住奧利維亞,後者卻如看到洪水猛獸般迅速躲開了他。他俯下身體,想繼續擁住她,向她深深地懺悔,已無路可退的奧利維亞被派普擁在了懷裡,她的身體劇烈地痙攣著,無意識地想用雙手推開派普。但完全使不上力。
“麗薇,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居然……原諒我好嗎?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原諒我。”派普感受到奧利維亞強烈地抗拒,他稍稍放鬆了手中的力道,希望能讓她好受一些。
奧利維亞仍是想要逃開,她原本柔順的金髮凌亂地鋪散開來,臉上是與年齡不符的蒼老與憔悴,眼神中終於有了些東西,但只能稱之為恐懼。她渾身顫抖著,眼淚順著眼角劃過臉龐,她低低地重複著一句話。
“你說過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的……你說過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的……”
派普心疼到極點,也悔恨到極點,他抱緊了奧利維亞,卻聽到她在他懷中發出了一聲驚恐地尖叫。派普如觸電般放開了奧利維亞,只見她迅速躲到了一邊,用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身體依然在劇烈地顫抖。
派普難過之極地發現,奧利維亞害怕他。以前那個總是喜歡黏在他身邊的小姑娘,現在恐懼著他。派普的鼻子有些發酸,他趴在床邊,輕柔地對奧利維亞訴說著自己的懺悔之情;他向她解釋了自己撒謊的原因;向她說明了自己昨晚到底去了哪兒,幹了什麼;向她傾訴著自己對她的全部愛意,就像當年那樣。說到一半的時候,派普哽咽住了。他扭過頭,不想讓奧利維亞看到他溼潤的眼眶,儘管此時的奧利維亞埋在被子裡,什麼也看不到。他說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中間曾經有電話打來,他猜想一定是希姆萊在找他。但他並沒有接。就在這個下午,他只想對著妻子,將這些話全部說出來。並求得她的原諒。到了晚上,奧利維亞發起了燒,派普心急如焚,他想照顧她,但她仍然抗拒他的觸碰,他甚至沒辦法喂她吃藥。萬般無奈之下,他打電話叫來了海蓮娜。
海蓮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