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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有期徒刑,還有3名被告被無罪釋放。德國政治領袖集團、秘密警察和保安勤務處、黨衛軍被宣判為犯罪組織。

對於德國來說,紐倫堡審判是黑暗歷史的結束,也是同納粹的過去劃清界線的開始。德意志民族從此開始了對歷史的反思。

就在1945年那個憂鬱而莊嚴的初冬,溫舍也在戰俘營關注著審判的程序。自從上次不太愉快地採訪之後,赫莉就沒再出現過。看樣子他不小心刺激到了她柔弱的心靈。溫舍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麼,從一開始赫莉就沒有擺對自己的立場。不過,從個人角度上說,溫舍並不討厭赫莉,他挺喜歡她。只可惜由於國家和政治的原因,兩人註定不能建立深厚而長久的友誼。

對於溫舍來說,這注定是一個多事的冬天。前幾天,他的老朋友庫爾特·邁爾被軍用飛機帶到了德國西北部加拿大佔領區。而後由裝甲車送到奧利奇鎮附近。他被控於諾曼底戰役中犯下戰爭罪行,將在那裡接受審判。

據說暴脾氣的邁爾在與自己的辯護律師,來自加拿大的安德魯中校第一次見面的氣氛很是不好。邁爾怒氣衝衝地質問他們為什麼要在無用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直接將他槍斃不是更加乾脆。安德魯中校耐心地解釋每個人在加拿大的法律下都會得到公正的審判。邁爾卻無所謂地聳聳肩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什麼“公正的審判”,加拿大人故弄玄虛之後還是會把他槍斃。這種態度一直貫穿於邁爾受審始終。而更令邁爾惱火不已的是,媒體對這次審判非常感興趣,一輛加拿大電影部門的儀器車總是在他每天外出活動的時候緊跟在他身後。惹得邁爾非常想對他們豎中指。不過他的“私人保姆”拉塞爾少校的緊密看護讓邁爾沒能實現這個想法。

雖然邁爾在戰時獲得了少將軍銜,但他的收入要維持一家人的生活,邁爾的妻子和孩子們過得並不寬裕。戰後,嚴重的經濟萎靡和物資匱乏讓邁爾一家陷入窘境。邁爾太太原本就是個全職主婦,她和許多德國婦女一樣,戰後找不到工作,只得靠戰時的微薄積蓄勉強度日。當邁爾夫人和孩子們被允許前來探望邁爾的時候,他們連一件像樣的大衣都買不起。還是一位好心的加拿大軍人看到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孩子們,起了憐憫之心。自己掏錢買了幾件衣服送給了邁爾夫人和孩子們,他們才能稍微體面地出現在丈夫面前。邁爾家的遭遇只是戰後千萬軍人家庭的一個縮影。無數家庭失去了男主人,無數家庭陷入了貧困。但樂觀的德國人從沒有放棄過,他們相依為命,和家人攜手熬過了戰後最艱苦的歲月。

溫舍被告知,他將在下個月奔赴奧利奇鎮,出庭做邁爾的品行證人。溫舍討厭這樣的審判,他和邁爾一樣,認為那毫無意義。加拿大人一心想要讓邁爾為死去的戰俘負責,縱然經過了所謂公正的審判,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就像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馬爾梅迪事件。美國軍方擺明了是要整出幾個“責任人”,熱熱鬧鬧地審判了一場,無非也就是為媒體多添些新聞話題罷了。

剛剛進入12月,令溫舍沒有想到的是,接他去奧利奇鎮的加拿大人沒來。溫迪·赫莉小姐卻搶先一步出現了。她看起來並沒有受到自己壞脾氣的影響,依舊笑眯眯地衝他打招呼。反倒讓溫舍感覺自己虧欠了她什麼。這位英國小姐還真是塊韌勁十足的牛皮糖。

這一次的採訪,赫莉主要圍繞著最近的幾場審判——紐倫堡、馬爾梅迪、還有即將開庭的阿登修道院事件。就這些審判詢問溫舍的看法。溫舍拒絕評價有關紐倫堡的一切,這讓赫莉十分無可奈何。不過,當她問到馬爾梅迪事件的時候,溫舍的態度就著實耐人尋味了。

“美國人真的認為那74名戰俘是被德國人打死的麼?”溫舍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

“那是誰幹的?”赫莉問道。她對這個事件十分關注,總覺得它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