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簡單。
“屍體是美國軍方發現的,死亡時間也是美國軍方宣佈的,嫌疑人還是他們指證的。一切都是控方的一面之詞。”
“那總不能是美國人自己把自己打死的吧?就為了審判幾個德國軍人?”赫莉百思不得其解。
“我並不能下這樣的定論。我只能說,以我對約阿希姆·派普的瞭解,就算他想要處理掉戰俘,也絕不會用如此後患無窮的辦法。”溫舍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今天採訪的時間有點長。但是英國看守並沒有叫停的意思,看來赫莉小姐為了她的專題採訪,一定是下了大功夫了。
“您很瞭解他嗎?”
“我不敢說很瞭解他的為人,不過我瞭解他的作戰風格。在蘇聯,我們不止一次並肩作戰。馬爾梅迪事件變成現在這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派普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發生,二是所謂的屠殺戰俘事件根本就沒有發生。”
“那他……”
“很抱歉,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好吧。”赫莉無意識地撅了撅嘴。溫舍忍不住笑了起來。赫莉看到溫舍這幅樣子,特別開心地說道:“過幾天我也會去奧利奇鎮。跟蹤庫爾特·邁爾的案子。”其實是跟蹤溫捨出庭作證。
“你真是個敬業的記者……”溫舍無語問蒼天。
Chapter 267 品行證人
12月10日,有關邁爾在諾曼底戰役中屠殺27名加拿大戰俘的審訊正式開始。邁爾作為一名戰犯被起訴,庭審法官為來自加拿大的福斯特少將。盟軍軍事法庭當時對邁爾進行了五項指控。
為了證明邁爾有罪,控方提供了包括邁爾當時手下在內的29名證人所作的證詞。但是在所有的證詞中,都是表明曾經“聽到過”邁爾說“不留戰俘”或“不抓戰俘”的命令,及“看到”加拿大戰俘被押到阿登修道院和掩埋他們的墓穴。邁爾在法庭上堅決地否認他曾釋出過不留戰俘的命令,並強調在整個諾曼底戰役期間他也沒有命令殺害戰俘。邁爾還宣稱,在控方所指證的屠殺戰俘的1944年6月7日,根本沒有任何加拿大戰俘在阿登修道院被殺。只是到了6月10日上午,兩名軍官才報告說在指揮部的花園裡發現了大量加拿大士兵的屍體。他當即趕到現場,發現屍體後感到非常憤怒,立刻命令自己的副官徹查此事,並將屍體掩埋。邁爾說,阿登修道院附近有一個名為屈塞的小村,當時陸軍第21裝甲師的一個擲彈兵團團部就在那裡,附近還駐紮著海岸防禦部隊、空軍部隊和一個重反坦克營,這些部隊都有可能是事件的元兇。
邁爾的辯護律師安德魯中校找來了一名當地平民作為證人,他證明自己沒有在阿登修道院附近看到任何異常的狀況。
在整個庭審過程中,邁爾都表現得相當冷靜,大部分時間都顯得文雅、拘謹並鎮定自若。連他的原告都對這名德國將軍的成熟軍人品質加以稱讚,並對他在審判期間所表現出來的勇氣和尊嚴表示尊敬。
邁爾唯一一次失態是在控方試圖將他指揮的部隊描述成一群年輕的、以射殺加拿大戰俘獲取快樂的狂熱殺人犯時。他當即打斷了翻譯的話,並言辭激烈地反駁了控方的描述。說到最後,邁爾一度哽咽了。
“他們都是為了國家和理想走上前線的年輕人,他們的生命永遠凋零在了那裡,他們都還只是孩子,甚至還沒有學會如何生活。。。。。。諾曼底戰役就是一場屠殺。。。。。。不論對哪方來說,都是一樣。”
邁爾的話讓法庭上的眾人沉默了。第一次庭審沒有得出任何結論。法官宣佈擇日再審。
12月21日,第二次庭審。溫舍作為辯方的第三證人被傳召出庭。當天他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上面掛著自己所獲得的勳章。滿頭金髮全部一絲不苟地背到了腦後,湛藍的雙眼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