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來不止一遍了,一會兒好一會兒好,這都十會兒了,也沒見他好。
她無聊的在他旁邊坐下來,趴在電腦旁邊,“你又在入侵別人系統?”
他停下敲程式碼,拍拍她的背,“靠電腦這麼近,都是輻射,到客廳玩去,聽話。”
她又不是孕婦,不用防輻射,想到孕婦孩子這事,她心裡又提著,還是跟他說了吧,如果他想要孩子,那她還能趁早離開,免得到時候再次陷進去,她哭得地兒都沒有。
“時豐,跟你說個事。”
他敲著鍵盤,有些心不在焉,“說。”
她的十指不由緊握,說出去後可就沒有收回的餘地,萬一要是他有半點的猶豫和遲疑,她大概也不會再死皮賴臉的貼著他了。
她的心跳不由加速,就是當初在金三角跟殺手火拼時,她也沒這麼緊張過,那時大不了是身體死亡,可現在關乎她精神和心裡的死亡。
她咬了咬下唇,“那個……我……不能生育。”
“恩。”
靠,就這反應,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什麼?這可是我最不能碰觸的傷,你竟然這麼無所謂?!
她又換了個說法,“我給不了你一個完成的家。”
“恩。”
她要不要這麼失敗的,她已經是各種煎熬,馬上就要撐不住,他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欠揍呀。
沒等到她的再次解釋,他問,“然後呢?”
“……”還用問然後?當然是你要各種安利我,我都悲慘成這樣了,你還風輕雲淡的問我然後呢?
分手嗎?若是他不主動提,她就會當一個看得見的瞎子,聽得見的聾子,管它呢,跟他在一起最重要。
他認真盯著螢幕,頓了片刻才又問,“說完了?”
“恩。”她緊緊盯著他,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她相信他們的愛情應該可以戰勝她的那個缺陷吧。
他一邊噼裡啪啦的輸入,一邊緩緩說道,“你就是能生也沒用啊。”
恩?幾個意思?
他轉過臉,“我做了節育手術,跟你分手後就做了,所以你就是想要孩子我都沒法給你弄一個出來。陶寶寶同學,現在可以出去玩了嗎?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她怔了幾秒後才完全消化這個資訊,可是,“你幹嘛要去做節育手術?”他不是挺喜歡孩子的嗎?以前他們在一起時還說好了以後要生兩個,就連名字都想好了。
他摸過桌邊的煙,點了一根,對著她的臉輕輕吐出白色煙霧,她用手扇扇,咳嗽幾聲,“慕時豐,你真討厭!”
他笑,“你最近應該饞死了煙味吧,我給你過過鼻癮,還不感謝我!”他把煙從嘴裡拿出遞到她唇邊,“今兒我高興,賞一口給你。”
她看看煙,再看看他,要禁得住誘惑,說了要戒菸,都忍了好多天,她可不能半途而廢。
他忽的將煙抽走,“逗你玩的,還真給你吸!”
□□大爺!這個小插曲過後,她又想起她的正事,搖搖他的胳膊,不依不饒,“你還沒告訴我,你幹嘛要去做節育手術。”
他對著菸灰缸撣撣菸灰,為什麼?不讓自己後悔吧。
“跟你分手後,我那段時間都是醉生夢死,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被哪個女人算計,我吃虧就算了,要再弄出個孩子來。”
他看看她,“我怕有天你會回頭,如果我跟別的女人有點什麼,你興許還能原諒我,可如果有了孩子,我要怎麼給你位置?就算給了,你還稀罕要嗎?”
她看著窗外的榕樹,這個季節它應該枝繁葉茂,美到不行,可她眼裡的榕樹漸漸模糊,被無數個慕時豐所代替。
生氣的他,高興的他,腹黑的他,油腔滑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