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了推他:“公子?”
王錦奕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臉上已經笑容如初:“長青,我看你不喝就醉了!——來人,給長青上大杯!我們長青是東元國的英雄好漢,怎麼能用小杯喝酒呢?!”
很快一個婢女捧來一個海碗大的玉杯。送到慕容長青面前。
慕容長青看著這玉杯,苦笑道:“我還在生病。錦奕,你這是想我死吧?”
“怎麼會?!”王錦奕心裡一跳,下意識反駁:“當然不會,我怎麼會想你死?咱們是好兄弟,只有想你好的。”說著,對小桃紅撇了撇嘴,“去,陪慕容公子。你這京城名妓的名頭,可不能在慕容公子那裡壞了。”
小桃紅笑得眉眼彎彎,起身走到慕容長青身邊跪坐下來,給他滿上一大玉杯的酒,那小小的酒罈幾乎倒了一半出來,“慕容公子,請。”
慕容長青端起玉杯,慢慢往嘴邊送。
小桃紅和王錦奕不動聲色看著他,心裡卻都在急道:快喝!快喝!
那海碗大的玉杯就快要觸到慕容長青唇邊的時候,慕容長青突然轉過頭,手臂一伸,將那玉杯裡的酒全數倒在小桃紅胸口,笑得極是邪魅:“哎喲!不好意思,這酒喜歡美女,不肯讓我喝,寧願一親美人香澤,也不願讓我這等鬚眉濁物品嚐啊!”
小桃紅呆了一呆,緊接著發現自己胸前的抹胸和中衣、肚兜全溼透了。
軟綢和鮫綃紗一沾水就透得不得了,可以清清楚楚看見她豔粉色的肚兜,還有肚兜下面軟軟綿綿的一對愛物兒都現了原形。
她氣得不行,胸口一起一伏,簡直勾魂奪魄。
慕容長青也盯著她的胸口,一臉垂涎欲滴的樣子,還伸出兩根手指,捻著她的衣襟搓了搓,笑道:“哎喲,全溼了,不如脫了吧?溼衣穿在身上可會生病的,到時候,不僅你家王公子心疼,我也會心疼的……”
小桃紅沒有料到慕容長青看著正正經經,可是這調|戲人的手段,比王錦奕都差不離了,羞得忙錯身退後,起身福了一福,道:“兩位慢用,奴家去換身衣裳。”說著,扭著腰慢慢走了。
慕容長青做出色眯眯的樣子,看著小桃紅的背影,對王錦奕道:“錦奕,這可真是個尤物,跟那暗香縣主也差不離了吧?”
王錦奕立刻板了臉,不悅地道:“長青兄慎言。暗香縣主金枝玉葉,尊貴無匹,哪是這種青樓賤人能比擬的?往後切不可說這種話。”
慕容長青眯著眼睛笑,看見剛剛走到臺階旁邊的小桃紅的背影似乎僵了一僵,他在心裡大笑,面上卻不敢露出來。
盈袖趴在王家後花園的一棵大樹上,看著慕容長青手段嫻熟的戲弄小桃紅,雖然知道他是為了不喝這裡的酒,不吃這裡的東西,但心裡還是暗暗啐了他一口。
想起自己的夫君謝東籬,只要往那裡一坐,小桃紅這種女子馬上就自慚形穢了,哪裡敢湊上來敬酒?肯定是躲得遠遠的。
王錦奕見小桃紅走了,便拍了拍手。
剛才那隊美婢捧了琴簫笙管上來,在亭邊或站或坐,開始彈奏樂器,又有美婢在亭下水邊的空地上載歌載舞。
王家的美婢,個個身懷絕技,歌欺裂石之音,舞有天魔之態,極態盡妍。
盈袖皺了皺眉,暗忖王錦奕是要幹嘛?怎麼還不動手呢?她都等不及了……
這個時候,慕容長青卻比她有耐心,嬉笑著跟王錦奕談了些風月,就說頭疼,想歇一歇。
王錦奕大喜,忙道:“我馬上叫小桃紅來陪你去那邊的水榭歇一歇吧。”
慕容長青點了點頭,道:“剛才的酒真是不喝就醉了,我的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王錦奕道:“還有好多酒呢,等下讓小桃紅服侍你喝。”
慕容長青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