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這樣了。
可是王午生沒有強逼,這個事就算這麼過去了。丁秀芹很有幾天神思恍惚,生怕王午生突然將那個什麼局長帶回家。沒有,一連兩個星期都沒有。風輕雲淡,好像這事就這樣過去了,或王午生從來沒與她說過那樣的話。丁秀芹甚至懷疑是自己做了一個夢,王午生是在夢裡說的那番話。
可是丁秀芹又害怕起來。她害怕丈夫到了下班時間沒回家,然後有人來叫她送飯去監獄。她害怕聽見大街上jǐng笛的鳴叫聲,害怕這jǐng車是向她家開來。她害怕半夜有人敲門,然後檢察院的人朝屋內大喝一聲:“王午生你被捕了。”
沒有,丈夫雖然不按時但總還是回家。jǐng笛也總是嗚啦嗚啦的開向別處。也沒人半夜敲門。這樣過了一個多月,丁秀芹也漸漸放下心來。丈夫可能想辦法補上了窟窿,他不可能願意將自己的老婆送別人。
十二月三十rì星期四或三十一rì星期五,丁秀芹永遠記得這一天。王午生深更半夜才回家,他經常這樣,丁秀芹沒在意。朦朦朧朧中聽見悉悉嗦嗦的脫衣聲,丁秀芹還是沒在意,她以為是丈夫在脫衣。
接著一個冰冷的身子鑽進被窩一下抱住她。丁秀芹感覺不對正想大喊時,丈夫說話了:“秀芹,肖局長來看你來了。”再接著一個酒氣熏天的臭嘴封住了她的嘴,想喊也想不出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丁秀芹認命。讓她想不到的是,醉眼朦朧的局長開啟了rì光燈與床頭燈,室內亮如白晝。局長說他想丁秀芹的身體已經十幾年,今天要好好欣賞欣賞。
這太羞人了。丁秀芹拉住被子,掙扎著不讓局長看。她弱弱地求饒:“冷,冷,真的,冷。”對於局長,冷根本不是理由。被子還是掀開了,衣服也被扒光。丁秀芹閉著眼睛將頭偏到床裡邊,任隨局長的肆意欣賞。
下面,下面沒什麼新意,男女之間也就那麼回事。但是,卻發生了一件讓丁秀芹直到現在都愧疚的事。
羞恥,無邊的羞恥。對於在她身上的恣意狂為,丁秀芹無力反抗。她唯有閉著眼睛並將頭偏向床裡邊,又摸索著拿起枕頭將臉深深埋進去。她不想看那醜陋的男人,不想聽那粗重的呼吸,不想聞那燻人的酒臭。
對丁秀芹朝思暮想了十幾年的局長大人實戰沒一分鐘就完事。趴在她身上喘了一會氣就翻身下馬。
丁秀芹起身準備收拾殘局時,發現她兒子正興奮地盯著她那,那,那,此時正大開的篷門。她震驚了,惶恐了,腦袋一片空白,四肢僵硬,甚至忘記採取措施將自己遮掩起來。
兒子卻一點不驚慌,指著丁秀芹的私-處興奮地問道:“這就是女人的那個啥?小孩就是從這裡出來?”丁秀芹腦袋還是處於空白中,她完全不知怎樣回答兒子的提問。
局長大人也趕緊坐起來。偷了人家老婆,被人家兒子發現了,事情顯得十分大條。局長坐在床上驚慌夫措。
那知這孩子卻十分老練地說:“叔叔,請再來一次,剛才我沒看清楚。”兩個赤身**的大人,嚇得神魂顛倒根本沒聽清這孩子說了什麼。兒子又大聲的說了一遍:“叔叔,再來一次!”
丁秀芹真想死了算了。如果不是太膽小,她真想自殺。膽小之人大多是怕死的。
從此丁秀芹就覺得自己對不起兒子。是自己教壞了他。兒子還這麼小,才十二歲,就讓他看到這麼yín-穢的場面。
所以丁秀芹一直忍受著兒子對自己的逆忤,忍受著兒子對自己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