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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部分

,計算著還有多長時間月亮能出來。見李滿屯給他磕頭,嚇得往地上一趴:“老李,發什麼神經病啊?別把我的針弄壞了,你身上插許多針像刺蝟一樣好看啊?”

李滿屯跪著沒動,他今天輕易成功衝關,是受益於張秋生。無論是按武林或是修真界甚或是江湖規矩,張秋生都當得他師傅。這些天張秋生救命在先,授業在後,他必須拜謝。

李滿屯彎腰準備磕頭,看看張秋生趴在他對面。按規矩按常理,接受跪拜的應當在上。現在張秋生趴在地上比他還低,這頭就沒法磕。你總不能磕頭時屁股翹得比對方還高,那也太不像話了。

李滿屯說:“張秋生,你起來,坐好了,讓我給你磕頭。”張秋生趴地上說:“李滿屯,你要咒我死就來痛快的,別來這招。”

李滿屯說:“我要謝謝你救了我命,又幫我打通經脈真氣外放。我非得給你磕頭不可,否則我就不是人。”

張秋生還是趴地上說:“行,要謝你也來點實在的。磕個頭又當不得吃當不得喝又不能賣錢,我要你磕頭幹嘛?這樣吧,從今天起到回國止,你天天幫我打洗腳水,不準像孫不武那樣賴皮。”

張秋生趴地上就是不起來,李滿屯也沒他辦法,只得答應他的條件。兩人爬起來,面對面坐著,李滿屯好奇的問:“你是怎麼就想起來這個好辦法?既簡單又實用,我以前怎麼就怎麼沒想起來?我師父,還有家中長老怎麼都沒想起來?”

張秋生一邊拿碗在鍋裡舀肉一邊說:“你在家肯定是裝乖寶寶吧?你家裡人都以為你是好孩紙,靦腆、害羞、臉皮薄。我是什麼人?我可是火眼金睛,打從第一次見面就看出你這傢伙皮厚,比城牆拐角還厚,沒有十分的力道真氣根本鑽不出來。”

cāo,我怎麼就忘了,這小子從來都是做好事不說好話的人。一時也懶得跟他多說,拿碗舀肉盛湯。大恩不言謝,反正以後就跟這小子混了。起碼在世俗界,甘當他的馬前卒。

吃完飯,李滿屯又繼續打通關。

張秋生也沒李滿屯什麼辦法,這傢伙就是一個武痴。張秋生不是天文學家也不是星相家,繼續仰望星空也沒什麼意思。萬般無奈只得將已打包好的帳篷撐起,鋪好睡墊鑽睡袋裡睡覺。剛剛要睡著,李滿屯就窮叫喚:“老張啊,麻煩你再給加把勁。”

張秋生極不情願的從剛焐暖的睡袋裡爬出來。看看滿身被扎得像刺蝟的李滿屯,搖搖頭將銀針都收起來,拍了他兩掌。這兩掌所含的內力比剛才用針時要猛的多,老子疼死你,叫你沒事瞎折騰。

張秋生幹完活又趕緊鑽睡袋裡。不怕冷不等於不知道冷暖,零下二十多度還是躲睡袋裡舒服。還是晚上睡覺舒服啊,這麼多天都是白天睡覺,像工廠裡上大夜班的工人一樣。

睡了這麼多天來最舒服的一覺,直到李滿屯將他折騰醒,看看錶凌晨三點一刻。李滿屯興奮的手舞足蹈:“通了,全通了。我全身各穴真氣都能外放了。”

哦,大功告成?那行,該動身回家了吧?張秋生心心念念就是想回家。李滿屯哪怕全身都是窟窿眼,往外冒真氣也好冒傻氣也罷,他都沒覺得有多重要,重要的就是趕快回家。

這些天張秋生早就打探明白,那天果然是瞬移過了頭,一個不留神過了三十多公里。現在當然是往回趕。半路上將帳篷等一應東西全塞進一條冰河的冰窟窿裡,毀屍滅跡不留一點他們來過的痕跡。

在離布拉戈維申斯克市火車站不遠的一個拐角處,張秋生在放哨,李滿屯在鼓搗一部汽車的門鎖。李滿屯真氣剛剛能夠外放,於是堅持由他來開鎖,他要嘗試各種真氣的使用方法。

張秋生看了手錶,凌晨兩點十八分。他不知道今天是什麼rì期,只知道已經是月底也是年底。蘇聯解沒解體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