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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部分

這些天他們倆除了在莫斯科換車,以及採買禮品外,一直是馬不停蹄歸心似箭。一路上也是小心謹慎,生怕出一點差錯而耽誤行程。

終於到布市了,對面就是黑河,就是中國,爬也能爬回去。張秋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李滿屯要鼓搗車子就讓他鼓搗去吧。

車門已被搞開,李滿屯拆了電路開關直接拿了電線打火。打了半天沒打著火,李滿屯叫道:“老張,推一下,天太冷,打不著火。”

這個天在西伯利亞不算冷的吧?天氣晴朗,繁星滿天,一彎殘月斜掛在遠遠的樹梢。張秋生說:“什麼天太冷?是你技術不行。這兒的車肯定都加了防凍液和其它防凍措施。”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條毛巾,將毛巾墊在車尾才開始推車。

這兒的天氣手直接放任何鐵器上都可能會被凍在上面。張秋生非萬不得已從來都是喜歡做一個普通人,像普通人那樣生活。他寧願用毛巾墊手,也不願用什麼真氣包裹。

車子終於發動了,還要預熱一段時間。李滿屯掏出一支香菸點上,他現在就喜歡抽菸,喜歡看一縷青煙從指尖嫋嫋升起。

張秋生懶得看李滿屯的得瑟樣,也不好意思調笑他,夢寐以求的事終於現實誰都會這樣。放矮座椅,閉上眼睛睡覺。

剛剛要進入夢鄉,李滿屯突然問:“哎,老張!你真的沒美元了?”

張秋生閉著眼睛說:“是啊,不是都拿去炒匯了嗎?剩下一點都買了禮品。”想想又睜開眼睛說:“你問這個幹什麼?過了江就可以用人民幣了,要美元幹嘛?”

李滿屯搖開車玻璃將菸屁股扔出去後說:“我不要美元。我是突然想到在火車上那賣-yín的。我想蘇聯不也是社會主義國家嗎,怎麼賣-yín-piáo-娼這樣猖獗啊?”

cāo,這孩子,還在想這事呢。

他們這些天一直很低調,只想平安回國一點都不想惹麻煩。蘇聯的長途火車幾乎都是臥鋪車廂,而且硬臥只有兩層,不像國內硬臥是三層。車上旅客不多,這時去莫斯科的火車上人多,大都是中國的倒爺。而從莫斯科回遠東的車上人卻不多,張秋生與李滿屯兩人佔了一個隔間。

火車在過了新西伯利亞市以後,他們車廂裡進來一個青年帶著兩個女人,外面過道上還站著幾個男人。這個青年用俄語嘰裡哇啦的說了一通,同時用手指著那兩個女人。

雖然不會俄語也能猜出來,這是個賣-yín-團-夥,而這個青年就是拉皮條的。但張秋生裝著不懂,臉上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皮條客乾脆露骨的拍著女人的屁股,又掀開她們的皮短裙,然後又一手拇指與食指捏成一個圈另一手食指在圈裡搗呀搗的。這是國際標準手勢,意思就非常明顯了。可張秋生還是不懂,臉上表情更茫然。

語言不通是最讓人著急的,皮條客改用英語。嗯,非常糟糕的英語,他的英語老師應當為他而羞愧。皮條客指著張秋生說:“你,”再指指兩個女人:“他,”主語男xìng的單數他。最後蹦出一個單詞:“玩!”繼續一手捏成圈,另一手指在圈裡搗。

張秋生點點頭表示這下明白了。皮條客正為自己高明的英語水平自豪時,張秋生卻攤攤雙手說:“愛依,路,毛利。”他的英語水平比皮條客還要高明。三根手指捏一起搓搓,攤手,聳肩。也是國際標準手勢,表示沒錢。

為表示自己說的是真話,張秋生將口袋都翻過來,都是一些零散盧布。又將揹包裡東西都掏出來,除了衣服與一些小玩意,也只有一些盧布。張秋生知道盧布這些人不稀罕。果然,皮條客見費了好大jīng力卻是兩個窮鬼,氣的用俄語罵了一句什麼,然後悻悻的帶著兩個女人走了。

等這些**團伙的走遠了,李滿屯好奇的問:“你為麼說沒錢,乾脆回絕不就